月光之下，頭馬上坐的是齊雯雯。
後邊的齊菲菲也是奮力鞭馬，一路飛奔。
她其實有些生氣，剛剛還在一起吃飯，現在林懷書又跑了。
去哪了還用想麼！！！
她很想找人聊聊天，“泄一泄恨”！
妹妹妥妥一個工具人。
半個時辰不到，倆姐妹在思北河港下了馬。
思北河港老碼頭了，地位相當於本土的上海。
河港裡停泊了很多往來的商船，所以周邊很多的商鋪都極具外域風情。
古早餐廳就是其中的一家。
它之所以火是因為它一麵靠水，有好多房間都有大大的露台，一張長長的火燒木長桌很有氛圍。
齊雯雯來幾回了。
古早幾乎十二個時辰營業，店裡店外吊滿了黃色的油紙燈籠。
齊菲菲離家以後幾年才有的。
看這地方她就知道姐姐的品味。
“看來你是一塊排骨沒吃飽啊！”
這話可不糙。
“這麼多年不見了，我就想和你聊聊天！”
“還聊？”
姐姐真是個半夜精神的人。
還挺合自己口味的。
年輕嘛！
年輕姑娘就是造！睡覺沒有靈魂！
點上一壺水果茶，蠟燭在漂亮的茶壺下發著微微的暖光，荔枝、紅棗、銀耳、枸杞、蓮子、鳳梨，都在水晶壺裡嘟嘟地冒著小泡泡。
齊菲菲很開心！
沒想到姐姐這麼“以德報怨”地對自己。
早上還打了她兩耳光，悉心陪了一天不說，半夜還請自己到這麼有意境的地方喝茶，她的表情很好。
看齊雯雯又陷入了沉思，妹妹先搭話了。
“不用說，你肯定跟林哥哥來過！”
她很晃神，“...嗯...”
“算是吧！”
齊雯雯從身後拿出一套白色衣裳，還有一根銅鞭。
“菲菲，既然你回來了就要好好學習馴獸了！”
她說話有些有氣無力。
“你這身獸皮真是跟番郡格格不入！”
倒是！
“爹說都沒用，你就算了吧！”她是笑著說的。
“姐，你馴得挺好的！我自由自在慣了，不想！”
她比姐姐更加古靈精怪，跳脫得很。
齊菲菲拿起一顆荔枝核調皮地扔向了河水當中。
咚！
氣泡很多，嘟嘟嘟嘟的。
她們並未發現水麵下有幾個黑衣人戴著透明眼罩死死地盯著她們。
“你得學！”
“萬一哪天我走了還有你在！”
齊菲菲納悶。
“走？你彆走了，我先走！”
她還真的起身了，嚇得水中的人趕緊往下一沉。
“坐下！我還沒說完呢！”
妹妹的氣場不如姐姐，隻得乖乖坐了。
再說她是番主，吃喝都得她說了算！
“我隻是代行番主，待天界派了新人來接管我便想離開了！”
“你去哪？”
“不知道，或許北原吧！”
“你是想去找你的親生父母？”
她沒有回答。
因為她的答案裡已經包含了林懷書。
她不好說。
“反正你得好好學，怎麼說我們也有天帝禦賜的十二獸呢，得好好馴，總得讓繁眼上神來的時候不至於丟了番郡的臉。”
這話她是走心的。
“所以是銅鞭？”
“難道你還想要金鞭？加油吧，以後都會有的！”
齊菲菲倒也乖巧，馬上去後麵的屋子把衣裳換上了。
看到她的樣子，齊雯雯很欣慰。
似乎對爹有些交代了。
“從明早開始你就跟我們一起上早課，我也找出了一些關於馴犬獸的書，你有空好好讀一讀。”
確實不錯，訓練犬獸是一門高深的學問。
養它，天天要陪著，幾乎就是一起成長。
管它，去掉身上的野性，學會控製獸性。
喂它，除了犬食，還有大量的草藥、補劑、仙丹、湯藥，以增加它的靈力。
馴它，教授它很多法力。
如果能夠修成人形是最好。
就像林懷書那樣。
齊雯雯跟她說了很多。
好的時光總是流淌得很快。
水果茶已經喝了大半。
齊雯雯話鋒一轉說到了現在的情形。
從番郡異變到紅雲山的一些動向，聽得齊菲菲很入神。
她終於知道先前在飯桌上姐姐說可能是黑角真君殺了她們的爹齊封是怎麼回事兒了。
齊菲菲拿起銅鞭，“我會拿我的銅鞭狠狠教訓那個什麼黑頭真君！”
齊雯雯連忙按下她的手，“噓！小聲點！”
水裡麵的人消失了。
紅雲山鳳廟裡，林懷書與鳳迎雪也在喝茶，不過是藥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