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雲宮雲端。
正在廚房忙碌的雲娘很開心。
小棉襖有了，心裡暖了。
小姑娘一句一句叫她娘，算是彌補了這麼多年來她的孤獨與自卑。
一個女人永遠沒有孩子是備受非議的。
“看你的樣子是和孩子說了？”
雲娘激動地轉頭，是白眉！
“嗯！”
雲娘過去，上下不停看，“受傷了麼？”
“沒有，沒動手！”
白眉雖是“閒散”仙人，但是在天界也是“朝堂之人”。
出發之前，他換上自己的朝服——白色金邊的絲質長袍，紅色腰帶，這是顯示“官職等級”的。
站在半山腰的茅草屋前，白眉帶上了白色絲冠，兩旁的紅色飄帶隨山風飄揚。
他這身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
就是跟後麵的屋子太不搭了。
黑角是個麻煩。
打起來肯定能扛上個半天或是八九個時辰，敗下陣來的速度也看黑角的心情。
老頭拿上掛上酒壺，他決定先去一個地方。
番郡。
齊雯雯與齊菲菲幾乎把父親的書房翻了個底朝天。
兩人穿著白底金邊的犬者衣服“衣冠楚楚”地“胡亂翻找”，像極了一對混得不錯的姐妹大盜。
“姐，好像並沒有什麼仙丹！”
“你去馴獸吧，我再找找！”
齊雯雯不甘心，她點燃了更多的油燈。
愛情的力量會給人很大的支撐。
隻有擺放排位的地方沒有找了。
她一直“害怕”那個地方。
因為那裡有好幾個黑底金邊的牌位，王夫人，她的父母，旁邊還添上了齊封的，油漆烏黑，透著光亮。
隻要來到這裡，心裡就會翻騰。
靠在案台前，她仰望牌位，高窗逆光之下，牌位就像一個一個的墓碑，享受著暫時的陽光照耀。
王夫人生前其實是個好人。
在齊雯雯與爹鬨矛盾的時候她會拉著，給“大女兒”說好話。雖然與“娘”話不多，但和親娘也差不了幾分。
轉頭看看三幅畫像裡，王夫人的樣子她是最熟悉的。
確實與菲菲有些相像。
齊雯雯輕輕拿起王夫人靈牌，輕輕擦去上麵的灰塵。
“娘，我想你了！”
似乎東西掉在了案台之上。
齊雯雯拿起一看是牌位背麵的黑色木板。
牌位翻轉，裡頭竟然有個紅色錦囊。
打開輕輕撒在桌上。
分明是一些碎成小塊的白玉和一條紅色尾繩。
“大小姐，天界禦史來了！在大廳等著您呢。”
天界禦史？白眉仙人？
“難道他來頒天帝的諭旨？”
齊雯雯反而心裡一陣輕鬆，該來的都會來的。
“我馬上來！”
大廳裡，白眉並沒有站在大廳的台階上，而至坐在了門口。
“仙人！您快快上座！”齊雯雯很客氣。
“不用，老仙我坐慣地上了，再說也不是來頒旨的！”
齊雯雯看過朝服，他爹有。
她一拱手，“仙人前來有何指示？”
白眉抿了一口酒。
“我呀想跟你借一個天兵！”
姑娘蒙了。
“仙人，我這有八百天兵，您借一個天兵何用？”
“陪我去一趟黑風營！一個和八百個沒什麼區彆！”
齊雯雯秒懂。
仙人朝服在身，帶個天兵“顯得正規”。
“要不我帶三百人在三裡外等候，您帶一人前往如何，仙人！”
“行！幫我挑一個個頭最小的！”
白眉果然獨樹一幟，喝酒，獨居，熬夜，像極了仙界的“藝術家”，思路也是絕對清奇。
“對了，仙人，您可認得這個？”
她遞上了紅色錦囊。
齊雯雯想著仙人與爹相識已久或許能知道是什麼。
白眉打開看了一眼，蓋上酒壺站了起來。
“這個借我用兩天，到時候還你一個完整的！”
太好了，仙人這是要幫我修複玉器啊！
“謝仙人！”
“滑稽”的畫麵出現了。
白眉帶著一個中等個頭天兵走在黑壓壓的大軍當中，黑角看著嘴角飛出一絲笑意。這不就跟如今天界是一個鬼樣子麼，就知道狐假虎威。
人到了麵前，黑角還是堆笑。
“白眉，歡迎歡迎，你早都該來了，我這好酒可多著呢！”
白眉麵頰紅紅，一身酒氣。
他擺擺手，“不用，帶了！”
“走，入我帳篷！”
兩人進入。
“白眉，你朝服在身可是來頒旨的，倘若這樣容我也去換一換！”
“不用！我跟你一樣，也不愛穿這玩意！”
話裡好像有話！
“是！我也愛穿便服！自在！”
“你這身也太黑了！”
白眉也是真敢說。
黑角反正聽什麼覺得有弦外之音。
“那你來此所為何事？”
“好說，我來討些青龍之血！”
黑角震驚！
青龍不就是尹震？
“何用？”
“救我徒弟！”
“你白眉逍遙自在三百年了，何來的徒弟！”
“剛收的，被二皇子打傷了，所以要些青龍之血以攬天命！”
黑角“很為難”，“這事我可能不........”
“我願意！真君，讓我隨仙人去一趟紅雲山吧！”
聽完白眉的話，雲娘的碗也洗碗了，還給她做了菜。
在屋子外的小竹桌上，白眉邊喝酒邊吃菜。
“雲娘，你跟她說了她爹是誰麼？”
“沒有，看她哭的那麼厲害，我說不出口！”
白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