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打…撲打…撲打….
不知哪裡傳來了整齊的馬蹄聲。
林懷書回頭望。
後邊的凍土山岩邊緣上站滿了黑壓壓的人群,高頭大馬,黑色長槍,旗子上畫的是黑鷹。
齊雯雯大喊一聲,“金山鬼!”
林懷書聚焦看去,領頭的還真的是老熟人金山鬼。
“真是冤家路窄啊,林懷書,齊雯雯,我們又見麵了!”
小林也不懼,站起來指著說,“金山鬼,你和黑角不是被平妃娘娘趕回西荒了麼,怎麼,又出來害人了?”
金山鬼剛想發作看到了他身邊的“金三妹”。
“老妹,還不趕快過來!你的人馬呢?都到哪去了?”
林懷書笑了,“她那些嘍嘍兵都被本少爺殺了!你叫老妹也沒用,因為她現在是我的人了!”
他所說的意思是兄弟,但織霧和齊雯雯的理解都不是。
“放屁,她是我妹妹,哪裡就是你的人了!快過來,三妹!”
“我不來,我要跟小七在一起!”
金山鬼一想,妹妹一定是給他們控製了。
“兄弟們,上!格殺勿論!!!”
上千的黑風營士兵從四麵包抄而下。
馬匹跳下凍土斷崖的聲音震耳欲聾,叫聲、喊聲響遍了天。
齊雯雯、寮生已經跳到了兩獸旁邊。
“小七,他們這麼多人,我們會死麼?”織霧看起有些擔心。
“不知道!如果死了,我就可以轉世了!我又可以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了!”
織霧在這樣的場景聽到如此走心的話反而不害怕了,“嗯,下輩子我們還在一起!”
林懷書這才發現織霧的話“走偏了!”
他正準備說,齊雯雯的金鞭飛來將林懷書拉到一邊,寮生的銀鞭到,將織霧拉到了另一邊。
林懷書化作炎魔獵犬轟開了十幾個圍攏來的士兵,他們的身上都著火,四散而逃。
金山鬼沒有著急過來招呼他而是直接撲向了織霧。他救妹妹的心是真的。
寮生對抗金山鬼很吃力,幾下就被掀翻在地。
金山鬼一把拉住織霧的手奔向遠處的戰馬。
姑娘哪裡能讓你拖走了,就地化做白色巨型狼犬猛抬前腿將“可憐的哥哥”甩到了斷崖邊上。
金山鬼毛了,“好啊,好一隻小犬獸,竟然敢冒充本爺的妹妹,找死!兄弟們,收網了!”
金山鬼雙指放入口中吹響了口哨,聲音穿透了雲層。
一張巨大的黑網從斷崖上拋出,四個腳的黑球迅速拉開網子落了下來。
寮生想要跳出來,被頭上的網子“電”到了地上。
林懷書用血紅扳指頂出龍息術在中間護住四個人,織霧已經嚇得抱著他的腰不敢抬起來。
金山鬼笑了。
黑風士兵在旁邊用力地拉扯著網子的四個角,黑網越收越緊,隻有紅泡泡在拚命抵抗黑網的壓力。
齊雯雯大叫一聲,“寮生,把鞭子支持起來!”
“好的,大小姐!”
兩人輸入法力到手中長鞭。
她手中的金鞭和寮生的銀鞭在紅球當中直直的豎立,頂住了即將變形的紅泡泡。
四個人的力量如何能抵擋上千人的力量,紅泡泡正在慢慢被壓扁。
正在此時,無數的白羽箭飛向拉網的士兵,很多士兵中箭倒地,網子失去了原有的壓力。
金山鬼惱火至極。
他回頭一看,遠處更高的凍土斷崖上站著大排黃甲士兵,為頭的人駿馬赳赳,長劍在手。看樣子,他就是一個常年打仗的人。戰旗上寫的是個巨大的趙字。
金山鬼心頭一緊,因為他看到了為頭將領身後的法相是麒麟獸!
“北原趙家?你是趙世良?”
齊雯雯聽得心頭一震!
趙世良?那個趙世良?
她全力望過去,隔著紅色泡泡和網子看不清遠處。
將領拉起馬頭鳴馬以回應,“沒想到還有人認識本座,那容你報上名來!”
“西荒黑風軍金山鬼!黑角真君旗下大將正是我!”
趙世良舉起長劍一揮,“好啊,我殺的就是你,趙家軍的兄弟們給我上!見了穿黑衣服的一個都彆放過!!“
這下完了,自報家門反而惹怒了對方。
趁著打鬥的混亂場麵,雖然翅膀中了趙世良的一箭,金山鬼還是化作黑鷹飛走了。
林懷書等人終於從黑網中脫困。
在感謝和認識之後,趙世良注意到了旁邊這個不說話的姑娘,因為她身後也是麒麟獸的法相。
齊雯雯心裡很難受,她有些懷疑麵前這個人是養父書房密室畫像當中的人。她甚至不敢去看他。
越是這樣趙世良越懷疑。
她的法相!
她手裡的金鞭!
她身邊的兩隻犬獸!
“姑娘,你爹是叫齊封,你娘是叫王小紅,對麼?”
趙世良眼睛裡已經有淚,乾枯的臉上寫滿戰爭的創傷與洗禮。就連他擦眼淚的手都比常人粗糙。
齊雯雯看著很心疼。
麵前這個人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他身後的法相就是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麒麟。
“是!我是在番郡長大的!”
趙世良淚崩了,積攢了多少年的悔與恨在這一刻爆發。
“雙兒,我終於見到你了!”
“雙兒?”
“嗯,你的本名叫趙雙雙!你還有個雙胞胎弟弟,他現在也在帶兵打仗!跟為父一樣!”
林懷書看不得這樣的場麵,而且當他看到成千上萬的趙家軍士兵也在為他們的將軍搖旗呐喊,他流下了激動的男兒淚。
大家逐漸平靜之後,趙世良說出了實情。
“其實,我是接到了天帝的親筆秘旨,他命我帶兵前往西荒邊境,步兵排陣,等待下一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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