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婉兒還想爭辯幾句被哥哥尹端攔住。他深處牢獄反而冷靜得出奇。隔著牢房的鐵木欄杆,尹端深深拱手。“平妃娘娘,若是您隻是想取消二皇子與舍妹地婚約大可當麵直言,何必行這一步棋陷我紅龍族於不仁不義、不忠不孝?”話語中帶著懇切。“我承認,此時我有些急切和魯莽了,隻想著快些幫二皇子去了這個麻煩,沒曾想到此事會引發白帝城的地震。”尹婉兒壓製住火氣,說:“何止是地震,簡直是讓我紅龍族人的百年努力幾乎變成了白費。”齊屏想了想。“不會的,我不會讓紅龍族就這麼被黑龍族壓製下去的,怎麼說兩位當家對我和二皇子都是不錯的,兩位在這裡稍稍等待,我與二皇子想辦法將你們救出來。”“多謝平妃娘娘!”齊屏走了。自知自以為是做錯了一步的尹婉兒有些難受,她貓在牆角狠狠地給了自己幾個耳光。尹端上前拉住。“彆打了,此事你確實魯莽了些,但你與二皇子同床已是板上定釘的事情。現在取消婚約不代表以後不能再定下婚約,若是能從這出去,你趕緊去找花姐,好好養一養身子,或許已經懷上了二皇子的孩子也不一定!”這話說到尹婉兒的心裡去了。對於雲雨之事,女人是有敏銳的感受能力的。從尹震的熱情程度與激情投入來看,尹婉兒覺得自己懷上的可能性應該是有的。若有了孩子,或許會改寫自己和紅龍族的命運。論權貴,她願意攀附尹震,但是論心動的感覺還得是在慕天府見到的那位公子林懷書)。“哥,我好像有喜歡的人了!”“難道不是尹震?”尹婉兒站了起來背靠牆壁擺弄自己的衣角。“不是,是先前在府中為我們說話的狼犬之人!”尹端有些不悅。“你連人家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你喜歡個什麼勁兒?”尹婉兒搖頭。“真的喜歡不在乎身世和背景,隻要心動他是誰、叫什麼、來自哪裡又有什麼關係?”尹端從未見妹妹有過今天這種表達。以往白帝城的龍族權貴向慕天府遞上喜帖求娶婉兒的很多,她看都不看直接拒絕了。有些直接上門求對食的更是被她懟到沒了想法。“婉兒,你彆急,出去之後我找人調查調查這人的背景,若是天差地彆你還是將心思放在二皇子尹震身上吧!”尹婉兒點點頭。同一時間的慕天府。府中多了幾十號天兵。尹震暫時“奉命”暫時代管慕天府和紅龍家族的日常事宜。府中議事廳裡的尹震並沒有覺得很開心。第一,自己與尹婉兒的事情是千真萬確的。第二,他已經知道了母後齊屏派出紅龍族刺客刺殺天帝並以此誣賴尹端、尹婉兒謀反之心。第三,管理紅龍族與慕天府會讓自己分心,他想的是去前線戰鬥,就像他的大哥尹雷一樣。關鍵是現如今管理紅龍族不太好管,因為紅龍族被“劃撥”到了二級龍族。黑龍族變成了唯一的一級龍族。天帝尹北川帶著齊屏、白眉和德其住進了尹天仇的【天南院】。此時此刻,天帝尹北川正在天南院召開東海龍族大會,尹震為了避嫌沒能參加會議,這也是他鬱悶的原因之一。“見過二皇子殿下!”尹震抬頭,眼前是趙一淩。她明顯是經過精心打扮的,衣服華麗得體、妝化豔麗充滿女性的柔美。“沒有外人的時候不用行禮!”“謝二殿下!我給您熬了冰糖雪梨湯,您喝點!”尹震忽然覺得有些不太喜歡這種感覺和氛圍。“我們是夫妻,不用這麼客氣。湯放下吧,我一會兒喝!”趙一淩將手中捧著的碗慢慢放下。“是啊,你跟我客氣得都跟兄弟一般了,唯一一次去敲我的門我還去了婆婆那裡!”尹震臉上有些發熱。“從今日開始我住到你的寢宮去!省得你的東西要搬來搬去!”趙一淩笑笑,說:“還是不用了,我晚上總是要起夜會影響你睡覺的!”“我說了搬過去就搬過去!怕什麼起夜!”他的突然強硬嚇到趙一淩了。“好!二殿下,我希望以後除了我彆人不能進入你的寢宮!”這話是什麼個意思!?尹震身子一震,心涼了半截。“那你覺得還有誰能進我的寢宮?”趙一淩溫柔笑笑。“比如尹端啊,尹婉兒啊!”忽然,尹震上前掐住趙一淩的脖子,說:“我最討厭彆人在我的麵前陰陽怪氣地說些有的沒的,你當好你的二皇妃,彆的事兒你少多嘴!”趙一淩臉色很難看。“好!”撒開後,她不停的咳嗽。尹震想去扶她被禮貌地推開。“我累了,我想去休息!”說完趙一淩徑直地離開了議事廳。原來,就在不久之前,趙一淩收到了慕天府中的下人偷偷塞來的字條,字條上寫了尹震與尹婉兒同眠到破曉之事。這是牢獄中的尹婉兒所為。齊屏來的時候她想收回,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字條已經到了趙一淩的手中。她借著送冰糖雪梨的機會去找尹震,其實她妄想著從他的口中聽到有些歉意的話語,或者乾脆是對自己的認錯和坦白。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隻有插著脖子威脅自己。她的心很涼。八千裡之外的山界,紅雲山。三架馬車落在了【紅雲宮】的牌樓前。馬車車廂裡,鳳迎雪無憂無慮地睡著了。林懷書下車與前車言語了幾句,另外兩台馬車先上山去了,還帶走了林鳳車上駕車的女弟子。在進紅雲山地界之前林懷書就突然想到了這一出——帶鳳迎雪重走“上山之路”!他有自己的小小心思。究竟為了什麼連他自己也沒搞清楚。。。。。。。。。。。。。就像那天他騎著黑金摩托帶著林曉曉從山腳下進入盤旋的山路。。。他一點一點回憶著那天的細節。從哪個地方拐的彎,在哪個地方減了速,何時望了旁邊一眼,看到了什麼樣的風景,他都在努力地複盤。用馬車模仿摩托車其實不易,根本做不了那麼靈活的動作。這樣的動靜讓車上安睡的鳳迎雪醒來了。她剛剛打開前麵的車廂車門想問問發生了什麼,馬車竟然衝破路基掉下了山崖。眼前一黑,鳳迎雪遁入了黑暗。黑暗中她似乎聽到了女子的尖叫聲,很快遠處傳來了一聲悶響,能夠聽到山中的鳥被驚嚇叫著起飛的聲音。也是奇怪,鳳迎雪覺得這個女子的尖叫聲很像自己的聲音。難道自己在做夢?黑暗之中突然出現了一道白光,有個人影走進了白光之中。看身形是個高個男子。他的裝束很奇怪。頭發不長還分到了兩邊!一身的黑色衣服材質不常見,上麵還帶著銀色的鉚釘,一雙長靴看起來是高檔的皮質。“你能看到我麼?林曉曉?”鳳迎雪很是困惑。“能看到,但是我不知道什麼林曉曉!”“能看到就應該能認出我啊,我是陸飛!林曉曉,你快點醒來!”鳳迎雪要瘋了。她很輕易地給自己找到了事情的出口——一定是自己在馬車上睡著了,這應該是奇怪的噩夢!“我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什麼林曉曉,我是鳳迎雪,我再說一次,我叫鳳迎雪!”奇怪,白光裡的叫陸飛的人像極了林懷書。他在向自己手舞足蹈地比劃著什麼。“我聽不清楚你在說什麼!”鳳迎雪說的很大聲。似乎對麵的人也聽不見她在說什麼。畫麵如此清晰、如此逼真卻恍若夢境。他們就像隔著玻璃的一對戀人在無休止地進行著無效地溝通。“那邊的帥氣男子”竟然開始用兩隻拳頭用力地捶打著兩人之間的“透明隔閡”,但是得到的都是膠著的悶響。逐漸地,有一些光透了進來。越來越多,越來越亮。視野逐漸清晰:藍天白雲的一片天空。天啊!鳳迎雪竟然發現自己直直地漂浮在水麵上,水麵不斷地漫過她的兩個耳朵形成嘩嘩的聲音。她有些莫名的心慌,撲騰著朝岸邊遊了過去。等到自己掙紮著站起來,鳳迎雪發現遠處大股的黑煙騰空翻滾。“難道是林懷書駕駛的馬車。。。。。。。?”鳳迎雪連忙跑了過去。她發現林懷書掉落在一片的密林之下。“林懷書,醒醒,林懷書!你能聽到我說話麼?”鳳迎雪抬頭往上看看。他應該是從上麵掉落的,茂密的樹枝給林懷書減少了很大的重力,要不他早都摔成了碎泥。林懷書緩緩睜開了眼睛。他以仙法召喚旁邊的樹枝脫葉、清枝、去皮,以不同的長度與粗細在自己的身體外形成新木的“外骨骼”。林懷書依靠這古武味道的外骨骼機甲慢慢站了起來。“林懷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林懷書搖搖詭秘地笑了笑。“其實沒有什麼,我隻是想還原一些過去的場景,以往能夠激活你記憶深處的閃光碎片!”鳳迎雪總是明白過來了。“你還原過去的場景也不用把我們家的馬車給毀了啊!”“你難道不記得我們不僅毀掉了一台車還毀掉了一隻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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