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三叔,也是你的…老師!”
趙景逸笑了,半夜聽這種笑聲有些讓人毛骨悚然、汗毛倒立!
“對,這也是我留他一條命的原因,否則他早都被我扔到北原的荒野喂了野獸了!而你,作為他的親侄子,卻用這種方式來報答我?勾結齊雯雯想要造反?你這是想讓你們集家徹底斷了香火啊!”
集隼弱弱的冷笑,
“徹底斷了香火的應該是你,虧你還是趙世良將軍家的遠方親戚,為了上位,你幾乎殺光了趙家軍留下的骨乾將士,如今你又和黑龍族狼狽為奸,遲早有一天你會死無全屍!”
啪……
龍脊鞭再一次狠狠抽在了他瘦弱的胸膛上麵,一道血痕鮮紅直冒,他再次昏迷過去。
黑水池中的集策再用嘶啞的聲音抗議,趙景逸終於露出臉來。
“先生,這些可都是你當年教我的手段,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若不是我在趙家軍當中忍辱負重、潛心經營那麼多年我怎麼可能有今天?我感激先生視我如己出,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所以先生可以放心我會一直讓你活著的,我要讓你親眼看到我成為仙族霸主,也不辜負你當日的栽培之恩!”
集策眼中全是憤恨和怒氣,若不是鐵鏈鎖著他一定會竭儘全力撲向趙景逸。
“至於你的侄子是死是活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至少他能在關鍵時刻想到向我們報告說明他還是可造之材啊!”
集策吐了一口口水,不過連黑水池都沒吐出去。
趙景逸一個巴掌扇了過來,打得老頭昏死了過去。
他拿出手帕擦去了手上的血跡將帕子扔到了老頭的臉上,隨即走入了隔壁的房間。
房間裡體無完膚的尹開全被多股麻繩固定在了陰沉木床板之上。
尹開全不斷地呻吟、翻滾,痛苦之狀慘不忍睹!
趙景逸手按他的額頭冷靜地說:
“全爺,這個破鱗之仇我一定親自給你報,我答應你,我將會當著你的麵抽掉那天狼的筋骨,將它做成狼骨鞭呈到你的麵前!”
….
尹開全憤恨而苦痛,說不出幾個完整的詞。
“殺…掉……他!不用…留!”
趙景逸淡淡一笑,
“放心,想要他死的人可不隻一個!或許在我動手之前他就已經嗚呼哀哉了!“
……
與此同時,一台精致馬車已經離開西荒地域進入了東海地界。
駕車的是珺熹,旁邊坐著大榜,馬車車廂坐著的是宇文烈和昭露。
“阿烈,你感覺好些了麼?”
宇文烈微微閉眼點頭,
“好多了!”
昭露很是心疼,剛剛經曆了這麼多又要趕往白帝城。
“你再睡著吧!還得一陣兒才到白城呢!”
宇文烈輕輕環抱昭露,她順勢將頭埋在了他的肩窩裡,昭露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他們倆交換了半個心魂,彼此知道對方心裡所想。昭露是接到了二皇子尹震的手諭隻好臨時趕往白城,誰叫她是百花城的城主呢。昭露放心不下宇文烈,隻能將他帶在身邊,正好他也是要回白城的。昭露想的更多的是宇文烈重新黑化之後到白城如何麵對這一切。
“娘子,你不用擔心,隻要控製得好二皇子也不會說什麼的,再說我還有三萬黑風軍呢,他們個個都是黑化的,如今我黑化了反倒是跟他們更加親近些了!”
這話似乎沒有安慰到昭露,她慢慢睜開眼睛看著他的下巴柔聲說道:
“我怕你失控!”
宇文烈摸摸昭露的頭,說:
“放心,有你的心在不會的!”
“嗯!”
忽然,一聲仙鶴的長鳴驚醒了昭露,她走到車廂尾部微微推開車門一看,兩隻仙鶴正在頭頂快速飛行!
“阿烈,是趙一淩和韓君庭,她他)們還是跟來了,哎!”
宇文烈無奈笑笑,
“你這個關門弟子也是用心,師傅走到哪她就要跟到哪,勸都勸不住!”
“可不是麼!趙一淩也就算了,這個韓君庭也要跟著她一塊兒胡鬨,分明是來白花城學習古武機甲的現在變成跟趙一淩的長期旅程了,不是我說她們,這樣長期相處會要處出真感情的!”
可是是因為太愛昭露的原因,宇文烈突然有了一些不安全感。
“露,若是換作是你,有人一直追求你而且總是有機會與你相處,日子久了你會動真感情麼?”
昭露給了他胸口一下,很輕。
“說什麼呢!這還用問麼,肯定會啊!”她是逗他的。
宇文烈真是主動吃醋!
“為什麼呢?”
“哪個女人會受得了持之以恒的偏愛呢?”
他的表情有些異樣,昭露從他內心的變化很快就能從他身體的半個心魂讀到內心的想法。
“我不會,因為我的心裡隻有你!”
真是很好的一語雙關。
“我信!”
昭露再次回到他的肩窩,說:
“瞎說,你信的話才不會問出這麼沒頭腦的問題呢!我要是這種人早都跟彆人好了!”
….
“比如誰?”
昭露坐直身子掩麵哈哈大笑起來,
“誰?你去打聽打聽,百花城哪個男人不喜歡我?若不是我成親了紅繡妝門口每天都有鮮花和求愛者,他們非富即貴呢!”
宇文烈苦笑,這種場景在他當黑鷹宮少主的時候可沒少見。
那時候,隻要心情不好了宇文烈便會來找昭露,喝酒聊天甚至是睡上她的床榻,他總是一擲千金,她總是回絕一切應酬陪他喝酒聊天到天亮。第二天早上,當宇文烈離開紅繡妝的時候他總能看到門口擺放的鮮花花籃和純金葉子的拜帖,上麵無一不刻著“求見昭露”的字樣。他總是輕蔑一笑,他譏笑這些土豪,笑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卻是他輕易就能得到。他並不知道昭露從見到宇文烈的第一眼開始就已經動心了,從此不再見其它男人。當然,之前她也是賣藝不賣身,多數情況下她都在珺熹的完美配合下巧妙地將客人轉給了其他的妝女姐妹。
“我知道,不過那時候你心裡隻有我,但是你始終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
“現在你知道我的好了吧!”
“知道了!”
“阿烈,到什麼時候你都不用擔心,任何人也取代不了你,任何其它男人也入不了我的心!”
“我知道了!”
突然,馬車車廂尾門突然打開了,外邊風聲瀟瀟,兩個身影快速地跳了進來,一看正是趙一淩和韓君庭。
昭露大叫起來,
“二皇妃,你可是有身孕的人怎麼能做如此冒險之事兒!”
“師傅放心,我現在隻做有把握的事!”
韓君庭將趙一淩扶著在側邊座位坐好,自己則做在了對麵。
“昭老板可以放心,有我時刻看護著她的血脈出不了問題的!”
“韓公子,出事兒的話你可負不起這個責任!彆說你就算是貓耳城和仙鶴族都會要受到牽連!二皇妃,若是你還想跟我學的話這種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趙一淩趕緊乖乖頓首,說:
“好的,師傅!”
昭露鬆開宇文烈正襟危坐,
“孕婦需要好睡眠,已經不早了,你趕緊睡吧!”
趙一淩點頭,她環視一周,這馬車似乎不太好睡啊。
韓君庭拍拍自己的膝蓋,
“族長,你平躺下來將頭枕在我的腿上吧,這樣就不會壓到你的肚子!”
趙一淩拚命給他使眼色,意思很明顯,“你這話說得又不合適又露骨!”
昭露搭話,
“就這樣睡吧,等到了白城再到客棧裡去好好睡上一覺!”
昭露的這話很關鍵!
趙一淩心情複雜地躺下了,有羞澀也有無奈。她能看到韓君庭緊張地下巴都在抖動。
“韓君庭,你麼個抖法我怎麼睡?”
“哦!好的,我不抖了!”
韓君庭猛吸一口氣背靠車廂閉上了眼睛。
趙一淩覺得好些好笑,但是這個姿勢是舒服的。她回想剛才昭露說過的話,說到了白城就可以到客棧好好睡上一覺了,她有些難過。因為白城城主真是自己的夫君二皇子尹震。自己來白城難道真的要住客棧麼?不過再怎麼樣也不能去城主府住了。親娘在白城租了宅子,實在不行就去她哪裡住一住吧,不過還是要看昭露的行程如何,畢竟跟她學東西也是需要付出時間和精力的。
一個多時辰後馬車在白帝城北門外的雀湖邊輕聲落了地。此時駕車的已經是大榜,珺靠著他的肩頭睡著了。
馬車停穩後,大榜輕聲叫著,
“珺熹,珺熹,快醒醒,到白城了!”
珺熹揉眼醒來,
“辛苦你了,大榜!”
“你來掌車,我去與護城軍的兄弟打個招呼!”
“好!當心傷口!”大榜身上的傷還未痊愈)
“放心吧!”
正當大榜走向北門之時一道銀光從天而降將馬車車廂瞬間擊碎,馬車爆裂散架,人車跌落四處!
393146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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