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寧站在後方,看著陳昊這一副玩轉朝堂的樣子,雙眼也不由得落在對方的身上。
隻想看看對方又能翻出什麼新花樣。
馬場的門被打開,兩個人被押到了馬場之中。
隨著陳昊一聲令下,一黑一白兩匹馬,猶如黑白無常索命一般朝著兩個侍衛飛奔而來。
趙長寧坐在高處,靜靜的睥睨著這一切。
這兩匹馬昨日受了很大的驚嚇,今日也一直處於焦躁饑餓口渴的狀態。
被這種馬踢上一腳,恐怕也是非死即傷。
這兩個侍衛看見涼皮如此凶猛的戰馬朝著自己飛奔而來,一瞬間就被嚇得屁股尿流。
陳昊卻也沒有躲遠,隻是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
這兩個守衛見陳昊並沒有走遠,趕緊朝著陳昊跑了過來。
“首輔大人饒命啊!”
聽到兩個人的求饒,陳昊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不知所以然的樣子。
“我叫你們兩個人表演禦馬之術而已,可沒有想要你們性命的意思,你們這樣,豈不是有辱我的名聲?”
可是終究這兩個人是來不及回答的,直接就被這馬又追著跑到了另外一處。
陳昊卻在此刻爬上了圍欄,對著二人高喊:“如此禦馬之術可非突厥人獨有,說出你們的真實身份,我還願保你們一命。”
趙長寧此刻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一招竟然是將人從希望之中丟於絕望之處。
以為自己將要身亡於此,卻忽然又迎來一線生機。
所有人都不會拒絕這次機會。
尤其是這兩個叛徒。
這二人朝著陳昊這邊飛奔而來,口中大喊:“奴才願意招供!”
可陳昊卻在此刻跳下圍欄,猛然回身麵向人群。
他的眼神速速的掃過每一位大臣的臉,卻見到太多人未曾快速收回驚異的神色。
可目光落在國師的臉上的時候,眼神不由得片刻的觸動。
此人目光平淡,幾乎沒有感情的觀察著這場追逐。
好似並不關心二人的生死,也不關心這場戰鬥的結果。
好像全然與這件事情無關一樣。
陳昊眯了眯眼:“國師大人,這個禦馬之術,您有何見解啊?”
司馬鴻冷笑一聲:“對付反叛之人,如此也算罪有應得。”
陳昊點頭:“叛國的確罪有應得,該是死罪,畢竟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突厥人,此二人所效力之人,恐怕也在這城中吧!”
陳昊畫風一轉,麵對這些大臣時候的客氣神色全然無存,隻剩下一臉質問。
“各位大人,不知你等於這二位有何關係?各位大人還請見諒,朝中重臣罪有反叛之嫌,於是便從此質問起。”
儘管現在在下重臣之中有不少人早已臉色驟變,可司馬鴻心中卻並不畏懼。
他轉著蒼老而無力的身軀,對著趙長寧用儘了全身力氣一樣的朝著對方跪了下來。
“陛下,這在場的無一不是隨您征戰至此,現在任由一個不知來由的黃口小兒如此誣陷在朝各位大人,老臣心中實在是心寒了。”
看見老國師跪下,周圍的大臣們也都紛紛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