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見笑,昨日本官與國師大人做過賭注,現在是國師輸了,按理,應該告老還鄉,不知國師肯不肯守信呢?”
告老還鄉?
城外戰亂,年老國師哪裡還有家鄉可還?
隻要離開了這個宮殿,自己絕對就成為一把枯骨了。
不過千年的老狐狸,自然是比陳昊更懂得示弱。
“陛下,這是本國政事,還請陛下待到可汗離去再聊此事。”
陳昊眼看司馬鴻這一副慌張的樣子,便也沒有繼續為難對方。
下馬威而已,點到為止即可。
陳昊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柯力的身上:“不知道可汗有沒有看懂,沒看明白的話,我叫宮人再次為您演示。”
柯力的侍衛反應過來,對著陳昊冷聲說道:“豈有此理,可汗行禮,演示也該是你這個大臣演示。”
侍衛說完,得意洋洋,本來以為陳昊不能接受這種事情。
可是陳昊卻學著剛剛宮人的樣子,跪在大殿中央,對著趙長寧叩拜。
隨後站起身來,臉色泰然看著柯力:“請可汗跪拜。”
話已經逼到了這裡,柯力卻直接往席位上一坐。
陳昊知道,對方這是心高氣傲,不願意低頭,於是也沒多說什麼,隻是打著圓場:“漢人禮節正式,可汗可慢慢學習,以後還怕沒有來拜訪的機會嗎?”
陳昊回到宴席間,朝著守在一邊的馬國成走了過去。
“煩請馬將軍召集一千人兵馬,帶上炮仗,守在城頭上。”
馬國成聽吩咐辦事,悄然離場。
柯力也注意到了馬國成的離開。
以他對馬國成的了解,貿然離開,應該是皇帝有吩咐。
柯力叫著身邊的侍衛跟著馬國成的腳步而去。
趙長寧舉杯對著柯力敬酒:“突厥與我大乾已征戰多年,如此兩國百姓都難以過活,想必今日來見也是為了兩國之事而來。”
柯力並未回答趙長寧的問題,反而輕狂說著:“女皇帝,你不用說的如此勢均力敵,如今大乾僅剩下這臨安城還姓趙,這天下早都歸到我柯力手中,你何必苦苦維持?隻不過是讓這些人陪著你空耗性命而已。”
趙長寧也確實在此刻被柯力一句話給氣到,將酒杯裡麵的酒一飲而儘,沒有再繼續跟對方說話。
陳昊當然不能讓自己的金主姐姐吃這個虧,趕緊又叫一邊的宮人給柯力的杯子裡麵倒上了酒,輕笑端著酒杯來到了柯力的麵前,笑道:“可汗不敢喝酒?”
柯力輕笑:“女流之輩,多有陰手段,本汗不便以身犯險。”
陳昊點點頭:“合理,你突厥人對待女子如物品,毫無人性的部落之族,還妄圖奪得這天下?豈非是叫天下百姓無理可講?”
突厥可汗被陳昊如此羞辱,麵上自然立刻衝動起來。
陳昊卻在此刻將柯力麵前的酒杯端起來一飲而儘。
杯子倒扣,放在柯力麵前:“傳聞突厥多勇者,如今看來,應該是誤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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