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的國師恐怕早就叛國通敵了。”
趙長寧聽聞陳昊此話,臉上不由得閃過了一絲憤怒之色。
是的,她今天也看出來了。
司馬鴻表現的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
“今日未曾叫那老賊告老還鄉,明日必將讓其退離此位。”
陳昊就知道趙長寧會再次衝動,於是對著趙長寧說道:“陛下不要衝動,這件事不可操之過急。”
趙長寧麵色不善看向陳昊。
陳昊趕緊緩和著趙長寧的情緒:“陛下你彆著急呀,你看看現在朝堂上這麼多人都是向著這個老頭子的,要是明天把老頭子逼走了,沒準老頭子要聯合這些叛賊弄出什麼幺蛾子呢?”
“你想如何?”
“陛下可知釣魚執法?”
趙長寧求知的目光看向陳昊:“這是何意?”
陳昊說道:“現在老頭子的叛國之事沒有暴露在公眾之中,更是沒有讓群臣對老頭子有意見。陛下之後可應該多多支持國師大人。”
趙長寧目光一閃,明顯有些激動:“什麼?他都如此背叛,你竟叫朕還要支持對方,豈非也是對方同黨?”
陳昊趕緊摸了摸趙長寧的衣袖,聊表安撫:“陛下息怒,陛下聽我娓娓道來。”
要不是看在陳昊真的幫助這座城度過了一時的難關,趙長寧這會兒可真是不願意相信陳昊的任何一句話。
“陛下您這麼想,要是明天直接把那老賊發還回原籍,那些人會怎麼想?老頭子不就非常有理由的跟這些人說,說陛下是見利忘義之人,說陛下是吃了飯打廚子,是卸磨殺驢的人,是用完就扔的人?如果明天陛下就發落了國師,陛下在民眾的眼裡可就是隨意將賢臣給棄之不用的,到時候雖然還會信服陛下?”
趙長寧的臉上仍舊有些不服氣。
“這些人的想法與朕何乾?”
陳昊趕緊作答:“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啊,陛下。”
“所以,必須讓國師做出錯事,才能製裁他嗎?”
陳昊一拍手:“陛下可教也!”
趙長寧擺擺手:“朕聽得懂這些,隻不過,國師有何可支持的?”
陳昊輕笑:“今日國宴之中,國師大人不就十分偏袒那突厥可汗嗎?若是再有今日這種局勢,陛下須得支持國師大人對那突厥可汗說好話。”
趙長寧轉念一想,倒還真是這個道理。
自己不說什麼,是給突厥可汗麵子。
但如果國師一再的主動發起支持突厥的話頭,那就是謀反。
聽陳昊這麼一說,趙長寧也瞬間明白。
“今日天色也不早,你便先回去歇息吧。”
陳昊的目光卻在此刻一直落在趙長寧的閨床之上。
說是寢殿,其實也隻有一個中間的會客廳旁邊就是床榻。
趙長寧的床榻上麵蓋著一層薄紗,不過大殿之中燈火通明,床塌的樣子也在薄紗之中若隱若現。
趙長寧見陳昊一直盯著自己的床,忽然想起對方也是個男子。
雖不知對方到底算不算得是真正的人。
“你在看什麼?”
陳昊指了指床:“那個,你有軟枕頭嗎?”
說了半天,竟然是為了這個,趙長寧命令一聲:“來人,給陳大人拿一個軟枕。”
陳昊得了軟枕,便回到了自己的牢房之中。
轉天早上,陳昊從睡夢中醒來,外麵的敲門聲響起。
“陳先生,來做檢查了。”
昨天又跟著折騰又跟著談判,陳昊坐起身來,竟然覺得有一些頭疼。d檢查!腦子又沒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