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寧乾脆拿起硯台上的毛筆。
陳昊看見硯台旁邊的水壺,直接走過來,拿起煙台邊上的墨塊,又往硯台裡麵添了一些水,化開了一灘墨汁。
趙長寧鋪開一張紙,娟秀的蠅頭小楷便在上麵浮現。
陳昊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
直到趙長寧將這聖旨書寫完畢,陳昊看這上麵的內容,不由得驚呼一聲:“陛下你真是個天才!”
趙長寧雖然聽不懂陳昊口中所說的天才是何物。
但從陳昊的態度中也感受得到這應該是一句誇讚的話。
“等到黃王收複突厥,朝裡的這些大臣也應該信服了陛下了,到時候兩兩一組出去製裁那些高官,還能有一個相互監督的作用,這實在是高。”
陳昊倒是沒有一丁點拍馬屁的嫌疑。
他是真的有點佩服眼前這個女子。
上戰場,就是那最勇猛無敵的女將軍。
上朝堂,就是那愛民如子的好皇帝。
這種人被那些視頻編排成那種不堪的樣子,這實在是可惡。
趙長寧卻隻把自己寫好的聖旨蓋上自己的印,小心的收好,並沒有過多回應陳昊對自己誇讚的話。
隻是平淡的念叨著:“身為天子,便要為民著想,朕有卿願為朕如此,這是朕的福氣,朕本該多謝你才是。”
趙長寧說著,便把自己收好的旨意遞給了陳昊:“你好生收著,待到時機恰當之時,便將此旨意公布與眾。”
趙長寧說著,便站起身朝著下人吩咐:“來人,備馬,去軍營。”
聽趙長寧要離開,陳昊頓時有點著急,抓住了趙長寧的衣袖就問:“你去乾嘛?”
被陳昊猛然抓住,趙長寧心頭也不由得一驚,但仍舊平淡的將自己的衣服從對方的手中掙脫出來。
“職教黃王一人出征,實不是君子之範,朕將一同出征。”
聽著對方那不可一世的話語,陳昊隻覺得一片奇怪。
天子坐朝堂,將士死沙場。
自古以來這都是多正常的事情。
畢竟現在又不是那個打天下的時候。
陳昊再次伸手,朝著趙長寧拽過去。
隻不過這一下抓的有些急。
趙長寧一個沒站穩,腳下一歪,整個人就朝著空處倒了下去。
陳昊眼見如此情況,立刻又快走了一步把對方全然一攬。
趙長寧並沒有穿著鎧甲,隻穿著一身尋常的衣裙。
抱入懷中,卻好似一塊溫潤暖玉,觸手生溫。
陳昊在這一瞬間隻感覺心口一陣火熱噴入腦海。
整個人身子頓然僵住,不知道該如何行動。
趙長寧這會兒整個人也都失去了支撐,慌忙之中,隻摸到了一個寬大厚實的肩膀。
現在她也顧不上太多,隻好一把抓住了那最後的支撐。
任由自己結結實實的摔進了陳昊的懷抱。
現在麵對如此情況,陳昊也不敢多做停留,在趙長寧站穩之後趕緊鬆開跟對方保持了距離。
陳昊還是明白什麼叫伴君如半虎的。
陳昊趕緊又朝著趙長寧說道:“陛下,今晚無論如何,您都不能隨黃大將軍一起出征。”
不過這次陳昊攔著趙長寧倒也不是因為彆的。
畢竟陳昊清楚,黃王讓這些人投降不是靠打,他自然會有他的條件要談。
要是趙長寧過去,這一仗就真的全靠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