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今天是我生日,你要聽我的。”
宋晚棠把頭搖得像波浪鼓,好像醉酒的人是她這個滴酒未沾的人似的。
祁東升一直當宋晚棠是個不懂事的妹妹,自然是隻能寵著她,拉著她坐到床上。
剛為她把鞋子脫了,就被她勾住了脖子。
“我來了兩天,你沒一點時間陪我聊天。今晚你不準走,就陪我好好聊聊。”
說著,像隻八爪魚似的攀到祁東升身上不肯下來。
“你一個小朋友,跟我有什麼好聊的?玩夠了就回去。如果讓你爸知道你來我這裡了,鐵定要興師動眾過來捉人。”
祁東升無奈一笑,又怕扯疼她的手,隻能由她吊在自己的身上。
“我一個小朋友,你怎麼不敢跟我睡一張床?快上來,不然我不鬆手。”
宋晚棠死死扒在祁東升身上,望著他血脈噴脹的脖頸和滑動的喉骨,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好了好了,我上來了,鬆手快睡。”
今天畢竟是她生日,祁東升也就縱著她了。
上床扯了一條薄毯蓋上,將宋晚棠往裡麵挪了挪,與她保持一定安全距離。
“老公。”
宋晚棠又往祁東升這邊挪了挪,一手抱住了他的胳膊,一手搭在他的胸口。
摸著壁壘分明的質感,這身材真是杠杠滴啊!
“嘶,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哥都不會叫了?”
祁東升有些無語,又將她往裡麵挪了挪,然後她像條魚般的又滑溜了過來。
“老公,從我記事起,每年的生日願望就是想嫁給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被你爸追著打的時候,誰拉你到家裡躲的?你偷跑出去幾天不落家,誰到處找你、給你塞熱狗三明治的?你媽媽走的時候,是誰陪你哭了一整晚的?還有你祖父病逝的時候,是誰給你通風報信……”
宋晚棠又溜到了祁東升的懷裡,眼尾閃著光亮,細說著從前的過往。
“小朋友,你不會是認真的吧?我一直是大院裡的反麵教材,抽煙喝酒打架一樣沒漏過。你身邊像你哥那樣從小學神,長大留科研單位做研發的;還有不少一起長大,身價百億知根知底的青年才俊;再不濟還有不到30歲就在盛京城混成處級乾部的比比皆是。你喜歡誰不好,喜歡我乾什麼?聽話,早點睡覺,明天我讓人送你去省城坐飛機回盛京。”
祁東升隻覺得小姑娘太小沒想明白不懂事,隻得好心勸解著。
“不要。我非你不嫁。我知道你跟那個周晶晶原計劃9月9日結婚,不足兩個月了。來之前我就打定了主意,就算是當小三,我也要拆開你們。不曾想你們已經分手了,為什麼不能接受我呢?連周晶晶你都想娶,我哪一點比她差了?”
說到後麵,宋晚棠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
“你是天才少女,初三就考上了盛京大學的少年班,一年就讀完了彆人要讀三年的碩士學位。工作一年,你所在的宣傳推廣部便使你們宋氏企業利益翻了百倍,並親手打造了一家獨角獸,坐上了宋氏掌舵人的位置。而我從小就是逃學打架的那一個,長輩不讓我做的事情,除了殺人和毒品,其他什麼都碰過。你不比任何人差,是我配不上你。快點睡,不聽話我讓你哥過來接你。”
祁東升幫她把被子壓好,為她擋住空調風口,輕輕撫著她的後背。
“你為什麼總拿我當小孩?我也就小你4歲啊!你摸摸,哪兒小了,哪兒小了……”
宋晚棠氣鼓鼓地將他的手拖到自己的胸口,嚇得祁東升一個抽搐,差一點翻到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