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馬…
李鼎有些破防,這老東西什麼情況,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屬於誰的陣營?
不說要他幫忙說話,至少彆反過來壞事啊。
李二鳳看著這一幕,也頗為頭疼,魏青雲哪都好,就是太注重名聲了。
說話,做事,總喜歡以聖人為標準約束自己。
他忍不住出聲提醒,“魏卿,這件事你清楚其中情形嗎?”
“不清楚?”魏青雲神色凝重的搖搖頭。
這一句話立馬給所有人都整懵了,不清楚情況,也能跟著幫腔的啊?
“既然不清楚,那你就彆多言了。”
魏青雲聞言,還想說些什麼,可看著皇帝那逐漸冷冽的眼神。
便硬生生的把話給徹進心裡,回到自己的位置,靜默不言。
崔長書作為魏王以及八大豪族的急先鋒,沒有絲毫猶豫,繼續奮力彈劾,激動之餘,說得唾沫星子亂飛。
“陛下,春闈乃是國家選拔人才的大事,太子敢在此事上作假,簡直是喪心病狂。”
“請陛下務必依大淵律懲治!”
李鼎也不再繼續沉默,而是站了出來,輕蔑的看著他,詢問道“崔尚書說孤勾連主考官,此事何其重要,倘若真是孤做的,你又如何知曉?”
“莫不是徐林州得了失心瘋,去告訴你的?”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紛紛皺眉沉思,神情也不禁有些古怪。
太子這話說的不錯,如果真乾出這種事,欺君大罪,可是要砍頭的。
能讓你崔尚書知道了?
崔長書被懟的語塞,猶豫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謝銘見狀,走出隊列,接過話茬作為新的彈劾主力軍。
他看著李鼎,沉聲道“太子豈不聞,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欺君,隨意操控春闈,乾出如此滔天大罪,你太子能安穩,那徐林州可不行。”
說著,謝銘從懷中掏出一本折子,高高舉起,“這是徐林州寫下的罪證,裡麵完整記錄了,他與太子謀劃的所有細節。”
嘶~
眾人聞言,無不倒吸涼氣,事情居然會發生如此反轉,當真是令人意外。
可李鼎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忍俊不禁,這種糊弄小孩子的把戲,也能拿出來用嗎。
“你說徐林州寫下的罪證,可笑,可笑至極。”
“他犯了死罪,會因為心中不安寫下認罪證據,而且還送到你謝大人手中,你覺得這會有人信嗎?”
確實,殿內幾乎一大半的人,在謝銘說完後,壓根就沒有相信。
這種把戲太過幼稚了,哪怕是剛入朝堂的新人,都不會如此愚昧。
但被反駁後的謝銘卻並沒有絲毫慌亂,眼中甚至浮現一抹得意。
魏王李嶽抓住時機,恰到好處的站出來發聲。
他朝著皇帝拱手一拜,恭敬道“兒臣能為謝大人作證,這認罪的證據確實是徐林州寫下的。”
“倘若父皇不信,可讓翰林院的大人們,來一驗便知。”
李二鳳有些詫異,這跟他預想中的戲碼有些不同。
棋子似乎活了過來,自行打亂了棋局,脫離了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