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清明好像到了一個充滿黑暗的地方,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到達這個地方的,也不知道這裡是哪,甚至清明也忘記了自己是誰。
清明茫然的走著、跑著、張望著、眺望著,如同一個沒有思維的魔偶,機械的做著一些他自己都不了解的行為。或許一輩子都這麼過去麻木中的清明突然有了一股思維,隨後一陣疼痛,讓麻木的清明清醒了些許,越來越疼,越來越疼。
終於,這充滿黑暗的地方,仿佛開啟了一道天窗,光亮透了進來。清明醒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隻巨大而又模糊的鉗子,甩甩頭,讓自己清醒不少後,一隻長相奇怪,眼睛突出,有八條腿,橫著走路的灰色生物站在他的鼻梁前,那奇怪的生物正用它一長一短的鉗子中那隻較大的鉗子,死死地夾著清明的胳膊。意識回歸後,清明總算知道自己疼痛的感覺是從哪傳來的。
這長相奇怪的小家夥,個頭不大,也就巴掌大小,力氣倒不小,竟然夾破了清明的胳膊,讓渾身是傷的清明在胳膊上又多了一道傷口。不錯,清明此時的狀態很差,從頭到腳,沒一塊完好的地方,到處都是劃傷和淤青,胸口更是一股氣悶。
清明右手拽下還在自己左臂上緊緊夾著不放的奇怪生物,那生物鉗子離開清明胳膊的一瞬間,清明的胳膊上一道淡淡的血箭又噴出。
“混蛋”清明咒罵道,右手抓著那生物狠狠的砸向旁邊的一塊石頭。這家夥殼還挺硬,與尖銳的石頭棱角碰撞後,奇怪生物的背殼上隻有一道白痕出現。
看著這家夥繼續張牙舞爪的模樣,清明怒了,“砰砰砰”不知多少下,奇怪生物的背殼終於碎了,白色的肉、黃色的漿液從它身體裡流出,清明看這家夥八爪張開,終於沒有了動靜,隨手扔在了旁邊的地上。
清明這才回過神來,觀察四周。這是一個墨綠色的小湖泊,周圍是一片淺白色的砂粒灘,除了清明剛剛砸死的那個東西,沒有一個活物。湖泊正上方是一片山壁,山壁很高,看不到頭。其餘方向則是密林,蔥翠的林子裡靜悄悄的。我是誰清明想到。清明對,我叫清明。我怎麼在這?過了一會他終於想起了一切。
剛剛對那奇怪生物的一通劇烈猛砸,讓清明此時如同散了架一樣,渾身酸痛難耐。清明看了看自己的狀況,渾身大大小小的傷口不可計數,血肉翻滾,血跡布滿全身,看著挺嚇人的。最嚴重的應該是胸口了,可能是掉下來時砸到了這個湖泊,胸口承受了絕大部分的衝擊,一股氣悶的感覺,讓酸痛難耐的清明更加的難受,好像就要立馬死了一樣。
半身鎧已經散了架,隻留下幾片鐵片還掛在身上,顯示它曾經的存在。清明的長劍也不在腰間了,不知掉到了什麼地方。衣服褲子都有不同程度的刮破,活像一堆布條掛在了清明身上。
清明剛站起身,還沒站穩,劇烈的疼痛從全身傳來,差點又翻個跟頭,渾身的傷口都慢慢的有血液滲出。就算現在還活著,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吧,清明心想道。
清明強忍著全身的劇痛,努力讓自己站穩。每一絲疼痛都在提醒他剛剛經曆的生死搏鬥和墜落的險境。雖然他活了下來,但現在的狀態顯然不容樂觀。傷口不斷滲出血液,胸口的悶痛更是讓他每呼吸一下都感到無比艱難。即便如此,清明依然不願意就此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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