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恐怖的怪物,林帥不敢有絲毫大意,他指揮麾下精銳與那凶獸展開了激戰。那是一場慘烈的搏殺,林帥與親兵們圍攻凶獸,刀劍相交間火星四濺,凶獸尾巴橫掃而來,速度之快竟比箭矢還要淩厲。一個不慎,便是性命攸關。
“嘭!”一聲巨響,那凶獸的尾部如同鐵鞭一般掃過。林帥眼中閃過一絲驚懼,他急忙向後疾退,卻依舊慢了半拍。凶獸之尾帶著巨大的力道,狠狠掃中他的麵龐。若非他及時偏頭躲避,那尾巴將會直直貫入他的太陽穴,貫穿腦顱,將他的頭顱炸個粉碎。
即便如此,那一擊的力道仍然撕裂了林帥的半張臉,鮮血橫流。他感覺到皮肉撕裂的劇痛,然而他沒有絲毫停頓,瞬間握緊手中長刀,反手便是一擊劈向凶獸的脖頸。刀光如閃電,鋒芒畢露,凶獸發出一聲怒吼,生生被逼退了幾步。
林帥捂著鮮血淋漓的麵龐,指揮著麾下的親衛們以最快的速度撤退。那凶獸尾部中的毒素不斷侵蝕著他的肌膚,疼痛與麻痹感一齊襲來。他咬緊牙關,拚儘全力將毒素逼出體外。然而,等他們終於退到四百裡外的安全地帶時,林帥麾下的精銳隻剩下寥寥幾人存活。
那場戰鬥結束後,林帥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猙獰的疤痕,那道疤自右眉斜斜穿過眼眶,一直到顴骨,顯得格外觸目驚心。每當他照鏡時,那條醜陋的傷疤便如同在提醒著他,那片西山禁區中藏著何等恐怖的存在。再深入半步,或許他便已不再站在這裡,而是成為那山間冤魂的一員。
自此,林帥再未踏足那片禁地,但那段經曆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記憶中。他的麾下親衛們亦是如此,再提起那次深入西山之行時,個個都是三緘其口,唯恐勾起夢魘般的回憶。
“那裡,真的是人類不可企及的禁區啊……”林帥曾喃喃自語,那低語聲中帶著深深的忌憚與敬畏。即使以他身經百戰的堅韌與無畏,也不敢再輕易招惹那片西側山脈深處的怪物。
這些年來,他一直告誡部下,不得隨意進入西側山脈的深處。他清楚,自己能活著回來已是天大的幸運,稍有不慎,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咯。
兩人就這樣繼續前行了約莫一裡地,當林帥的步伐在最後幾個石階前停下時,任言心中不由微微一動。他快步登上石階,當最後一腳踏上那塊略有些磨損的青石時,眼前的景象頓時豁然開朗。
一片寬闊平整的空地映入眼簾。放眼望去,方圓百丈有餘的場地在山林深處顯得格外顯眼,周圍參天大樹環繞,樹木高大,枝葉茂密,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宛若為這片空地築起了一道無形的圍牆。空地中央,青石碎塊鋪就的地麵平整而堅固,每一塊石頭都被打磨得極為光滑,透出一種低調而內斂的莊重感。
這片空地似乎被人為精心修整過,四周沒有一絲雜草叢生的痕跡。正對著下山石階的方向,僅留出一條兩三人寬的石徑小道,那小道蜿蜒曲折,直通向山下,仿佛一道孤獨的脊梁,連接著這片與世隔絕的所在。
空地的兩側,各有一排高大的青石屋舍,依次排開,雖然隻是簡單的石屋,但卻收拾得乾淨整齊。每排約有四五間屋舍,屋簷下的青瓦被打掃得一塵不染,牆壁雖斑駁,卻透出一種歲月沉澱的古樸之感。任言仔細看了幾眼,發現這些屋舍門窗緊閉,看不到屋內的情形,似乎每間屋子都在靜默中隱含著某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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