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行人肩扛著一頂大轎,轎身森白,透著陰冷詭異的氣息。那頂轎子看似普通,然而它四周垂下的白色帷幔上,卻繪著一張張猙獰的鬼麵圖紋。那些圖紋仿佛帶著生命一般,鬼麵的眼神中透露出凶狠與怨毒,似乎在低聲呢喃,訴說著不為人知的陰森故事。轎子的四角懸掛著鈴鐺,鈴鐺在微風中發出低沉的叮鈴聲,仿佛喪鐘般回蕩在空曠的山穀中。
陰風漸起,卷起白簾,帶來陣陣寒意。
“哢...哢嚓...”百鬼抬轎,那些行屍僵硬地邁步,腳下踩過白骨,發出骨骼破碎的脆響。四周的白骨仿佛因這些陰物的到來而變得愈發脆弱不堪,輕輕一踩便碎裂成塵。
白簾輕輕飄動,隱約間,一張蒼白得毫無血色的年輕麵龐浮現在簾幕後。那是一張如鬼一般的臉,眼目灰白,仿佛死亡本身注視著生者。那人身著黑袍,袍身上刻滿了詭異的符文,仿佛有冥界的力量在其中湧動。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在冷笑,又仿佛隻是麵部肌肉僵硬的無意抽動。他的氣息透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寒冷,與此同時,轎子周圍彌漫著濃鬱的死亡之氣,仿佛他本身便是這片埋骨之地的主人,掌控著一切生死。
這人正是閻羅殿的一位使者,冥界的代言人。
“閻王行,活人避...”陰冷的聲音自白轎中飄出,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透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
他的聲音冰冷,帶著不可名狀的力量,仿佛是死亡的宣判。周圍的空氣在他的聲音中變得愈發冰寒,那些原本還堆積的白骨此時似乎也因感受到這聲音的力量,而自行崩解成了粉末,隨風消散。遠處的樹木乾枯的枝葉隨風搖曳,發出輕微的沙沙聲,仿佛是大地對死亡的低語回應。
轎子繼續前行,抬轎的行屍沒有絲毫停頓,腳步僵硬而穩健,每一步都仿佛踐踏在生者的靈魂之上。
他們的目光永遠空洞無神,沒有生命的氣息,隻有死物的冷漠。四周的白骨仿佛在他們的腳下感受到了絕望,逐漸化作塵埃,與大地融為一體。偶爾有淒厲的鬼哭聲從遠處的山穀中傳來,回蕩在天地之間,似乎是來自某個異度空間的亡魂在哀嚎。
四周的死氣愈發濃鬱,仿佛這白轎的每一步前行,都會將生者的氣息徹底抹殺,化為無儘的死亡之地。
白轎在無儘的死寂中繼續前行,仿佛一條通往黃泉的道路。那名坐在轎中的男子緩緩抬起手,纖細蒼白的手指輕輕撥動白簾,目光灰白的雙眼似乎看向了遠處的虛無。他的目光穿透了死亡的界限,仿佛看到了世界的儘頭,那裡充斥著無儘的生與死的輪回,正等待著他去掌控。
他嘴角勾起的那抹微笑,如同一縷陰冷的寒風,悄然滲透進天地間,令人毛骨悚然。這笑容冰冷而詭異,仿佛在嘲笑著萬物的脆弱與渺小,透著一股對所有生命的輕蔑與漠視。他的臉龐毫無血色,如同死神降臨世間,不帶任何感情波動。那雙灰白的眼眸,空洞無神,卻似能看透生死,看到命運的儘頭。
他低聲自語,聲音低沉而輕柔,宛若陰風拂過腐朽的墓碑,帶著令人戰栗的力量。即便隻是輕輕的吐出幾個字,天地間的氣息仿佛也隨之凝滯,四周的空氣似乎被死亡的陰影徹底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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