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氣得彆過頭,和他說不通。
陳暮小心翼翼的看著她,道:“姐姐說的,不許碰,不許想,他憑什麼……”
江眠明白他的意思——她立的規矩,憑什麼彆的男人不用遵守。
她軟了聲音,鄭重嚴肅的說:“聽好了,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打人,不然你會被關到精神病院,永遠都看不到我了。你不想看到我嗎?”
陳暮眼裡起了慌張,飛快的搖頭:“不能被關,我要天天看到姐姐!”
江眠:“那就聽我的,不許動手。這些事我自己能解決。”
陳暮不情不願的點頭答應。
江眠看他委屈,心裡又過意不去,笑著道:“不過你會保護我,我很感動,很開心。”
陳暮又傻乎乎的笑起來。
才幾天工夫,周圍的人都知道江眠身邊有個傻子老公的事。
她看得出來,大家都在暗地看她笑話。
畢竟這麼如花似玉的一個女人,居然找了一個傻子當男人,圖什麼?
她沒有解釋,因為那些人對她來說,一點兒都不重要,她也沒必要在意他們的眼光。
相處的時間長了,江眠發現陳暮的聰明超乎她的想象,很多事隻要看著她做一次,甚至隻是在電視上看一遍,他就能跟著做,而且做得還不錯,算是一個得力的小幫手。
但是店裡的顧客都是女性,有時候做全身按摩,顧客是裸著上半身的,陳暮在始終不方便。
江眠在想,既然陳暮已經有了自理生活的能力,要不就讓他自己待在家算了。
陳暮不想和她分開,但是不敢不聽話。
分開的第一天,江眠心裡也有些忐忑,怕陳暮在家裡出意外,中午趁著沒客人的時候她正要關店回去看一趟,哪知道陳暮捧著一隻碗出現在店門口。
江眠詫異的看著他:“你端的什麼?”
陳暮看到她,眼裡都是欣喜的光芒:“給姐姐送飯!”
他把蓋在碗上的袋子拿開,裡麵是滿滿的一碗飯菜!
早就饑腸轆轆的江眠一時驚訝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做的?”
陳暮邀功般的點頭:“冰箱裡有菜,我做的!”
吃著現成的飯菜,江眠鼻子發酸。
被照顧的感覺,真好。
她一邊吃一邊道:“以後彆做了,你在家用電用火不安全,彆把房子給點著了。”
陳暮認真的說:“我會很小心的,姐姐教過我啊。”
江眠欣慰的彎起唇角:“阿暮真棒。”
目光瞥到他發紅的手背,她神色一僵,那他的手拉過來:“怎麼弄的?!”
陳暮把手往回縮,要躲起來。
“問你話,必須回答!”
江眠隻要一凶,陳暮就老實了:“燙的,一點兒都不痛。”
江眠低念了一聲“傻子”,用指腹輕輕的碰了碰,陳暮忍不住“啊”了一聲。
江眠抬頭:“還說不痛?”
她站起來:“坐在這裡彆動!”
幾分鐘後,她手裡拿著一管藥膏回來,擰開蓋子擠出一小坨,拉過陳暮的手放在自己膝蓋上,小心翼翼的抹在發紅的皮膚上。
陳暮看著她低頭專注的樣子,心裡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無法描述,隻有一個感覺:姐姐心疼她,他想永遠和她在一起,想永遠得到她的好。
江眠把藥塗抹好,看了他一眼:“傻笑什麼?”
陳暮:“那些人都拿石頭扔我,搶我的東西,隻有姐姐對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