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聽著廚房窸窣的聲音,唇邊慢慢的挽起笑意。
昨夜的陳暮像一頭使不完勁兒的牛,無休無止的耕耘,還會輕聲哄她,說一些甜言蜜語,完全看不出是腦子不靈光的人。
她的體驗是愉悅的。
一個女人圖男人什麼呢?錢,心,身體。
陳暮占了兩樣,她賺翻了。
身材棒,技術也絕,這種事上,她愛死了陳暮。
江眠回想起那荒唐的幾個小時,臉上泛起了羞澀的紅暈。
一切都好,隻是她的身體遭了老罪,像是被火車碾壓過一般,哪哪兒都痛!
陳暮貼心的把早餐端到床邊。
江眠被這樣照顧,又幸福又彆扭,要自己下床吃,哪知道腳尖一碰地麵,整個人完全不得力,朝地上撲去!
她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沒用!
第一次歡愛被弄成這樣,好丟人……
好在陳暮手疾眼快,抱住了她:“老婆彆動,我喂你。”
江眠尷尬得有點抬不起頭,找了個借口:“我沒事,就是腿麻了。”
陳暮沒說什麼,把她放回床上,把熱好的牛奶杯遞到她唇邊。
江眠被迫坐在床上吃了一頓早餐。
體力恢複了一些,陳暮去廚房收拾,她強撐著下了床換了衣服。
“阿暮,我要去報警。”
江眠站在廚房門口。
陳暮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道:“我陪你去。”
江眠擔憂的看著他:“不用了,戴帽子的叔叔會嚇到你的。”
陳暮隻有一句話:“我陪你去。”
他就算怕,也得陪在江眠身邊。
兩人一同出現在派出所的大廳裡麵。
“林川?強奸你?”做記錄的帽子叔叔掀起眼皮掃了一眼江眠。
江眠重複道:“是強奸未遂,他偷偷闖入我家,在我的水杯裡放了迷藥,企圖對我實施不軌,我打傷了他,他就跑了。”
她不想把陳暮牽扯進來,沒提陳暮回來救了她的事。
帽子叔叔質疑:“你是說,你吃了迷藥,還能打傷一個體型比你高大的男人?”他把筆一丟,“這位女士,報假警可是要承擔後果的。”
江眠是不顧臉麵來的,畢竟發生那種事,始終是丟人的,現在卻被代表正義的帽子叔叔質疑。
她聲音大了一些:“我說的是真的!你不信就找他來對峙!我用水果刀傷到他的背,然後用鐵棍敲了他的腦袋!隻要看到傷口你們就知道了!”
帽子叔叔皺了皺眉,明顯對她的態度不滿,道:“那既然是昨天晚上的事,你為什麼隔了這麼久才來報案?”
江眠舌尖打了個結,聲音小了一些:“……迷藥把我迷暈了,我今天一早就來了。”
帽子叔叔重新撿起筆:“行行行,我們會去核實的,你看一下這上麵的內容,沒問題的話,簽個字先回去,有消息了我們通知你。”
江眠垂頭喪氣的從大廳出來,守在外麵的陳暮立馬迎了上去:“老婆,他們會抓到那個壞人的吧?”
江眠臉上帶著黯然:“難說。”
陳暮不解的問:“可是你說的,他那樣是犯法的,應該坐牢。”
江眠眼裡迸發著怒火:“沒有證據。”
而且帽子叔叔的態度,明顯是敷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