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暮:“段醫生喜歡你,你是真不知道?”
“他喜歡我?!”江眠的眼珠子都差點驚得掉了下來:“怎麼可能?!你彆胡說八道!”
所以剛才他是在生氣吃醋嗎?
還……怪可愛的。
陳暮聲音和表情一樣嚴肅:“他親口說的,還說想追你!”
“停停停!”江眠連連擺手:“段醫生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也絕不可能喜歡我!再說了,咱倆還在一起呢,他怎麼可能追我!”
她覺得陳暮的智商是恢複了,但,不多。
陳暮認真的確認道:“你真沒有喜歡他?”
江眠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對天發誓,絕對沒有!”
她覺得這大概就是段澈說的,生病的陳暮對情感異於常人的敏感之處了。
她到病床前坐了下來,鄭重其事的說:“阿暮,我知道,我有很多不足,不出眾也不優秀,還窮,但是,也不是什麼男人都能走進我的心裡的。段醫生的確非常的優秀,但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他和你說追我也是逗你玩的玩笑話,你不要胡思亂想,猜來猜去對你的身體不好。”
陳暮從昨天起心裡就悶悶的,現在突然就舒坦了,但臉上仍舊沒什麼表情:“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
江眠幾乎是脫口而出:“喜歡你!你是什麼類型我就喜歡什麼類型!”
傻的阿暮她喜歡,清醒的阿暮她也喜歡。
陳暮的唇角幾不可查的勾了一下:“哪個女人像你這樣油嘴滑舌?”
江眠好久沒有和他說這麼多話了,今天心情太好了,不以為然的說:“這不是油嘴滑舌好不好,這是大膽的表達自己的情感。難道你不知道我喜歡你嗎?”
她想要的東西,隻要有可能,她當然要想儘辦法抓在手裡。
既然陳暮要花時間重新接納她,那她就主動一點,朝他靠近好了。
她這樣的坦然,陳暮反倒不會接話了。
江眠看他移開目光,又故意湊過去,懟臉問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嗯?”
陳暮不習慣被靠這麼近:“我以為你喜歡段澈。”
江眠含著笑:“他才沒有你好呢。”
陳暮聲音不大,但聽得出有些得意:“我也這樣覺得。”
江眠嘴快,反過去問他:“那你還喜不喜歡我?”
病房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她嗅到一絲尷尬的味道。
她眼裡的燦爛逐漸沒了,黯淡起來。
她輕咳了幾聲,坐了下來,正經了些,換了個話題:“阿暮,你現在真的已經恢複智力了嗎?”
陳暮這次沒裝啞巴聾子:“怎樣才算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