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陳暮的手術並沒有徹底痊愈,他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一定會按捺不住想要殺回京北的。
現在周家企業大部分的管理權都在周斐手裡,公司裡也都是他的人,陳暮一個病秧子,手裡沒有實權,回來了一定會被周斐輕而易舉的踩到腳下,說不定還會再次惹上殺身之禍,到時候他一定永無翻身之日。
他不能把陳暮置於這樣危險的境地裡。
他會助他回京北,回周家,但是,要等陳暮掌握清楚周家目前的局勢、要讓他有足夠對抗周斐的力量的時候,才是他歸來的時候。
現在,不能感情用事。
他必須的穩住陳暮和江眠,直接回了電話過去,語氣嚴肅:“江眠,阿暮的身世我一直在調查,現在暫時還沒有線索,至於記憶恢複,這種事急不得,他剛手術,腦子裡不能裝太多的東西,現在真恢複了,對他不一定是好事,你相信我,任何事都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咱們慢慢來。”
他的話對江眠來說非常具有權威性,江眠點頭如搗蒜:“好,那我們慢慢來,就是現在阿暮準備找工作,但是什麼證件都沒有,挺麻煩的。”
段澈不想陳暮因為工作的事暴露身份,打亂他的計劃,道:“他現在的情況不要從事太複雜的工作,對頭部的恢複不利,如果你們經濟上有困難……”
江眠最怕和朋友提錢了,連忙道:“沒有問題,我手上還有錢的,那工作的事我再和他商量一下。”
電話掛斷,她對陳暮道:“你聽到了,段醫生說的這事不能急。”
陳暮神色黯然:“但是那份工作我想去試試,那個不費腦,挺清閒的。”
江眠考慮了一下,如果朝九晚六的話,也還好。
她鬆了口,“那等複查過後你去看看,如果做不下來,絕對不能勉強知道嗎?”
吃過早餐她去了店裡開始忙碌,十點的時候,傅輕寒慢條斯理的走進來。
“這也沒人啊,你還說忙不過來?江眠,我看很有必要在店裡裝個監控,看看你有沒有偷懶!”
江眠剛送走一位客人,現在正在收拾美容床:“我求求你趕緊裝,裝了我心裡比你還踏實。”
傅輕寒在休息區坐下來,二郎腿翹起來:“沒點兒眼力見,給老板泡杯茶啊!”
江眠隻能丟下手裡的事去給他泡茶。
傅輕寒打量著她:“賣賣東西多輕鬆的活,還給你這麼高的工資,我拜托你彆給我垮著臉,笑起來。”
江眠朝他擠出一個難看的笑:“我整天對著客人笑臉都快僵了,你彆為難我了行不行。”
傅輕寒嚴肅的說:“這是工作職責,就你這工作態度,五險一金還要不要了?”
一聽這個,江眠臉上有了發自內心的笑容:“真的給我買了?!”
傅輕寒看她變臉這麼快,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是呀!怕你勞動仲裁我,瞧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江眠笑嘻嘻的說:“謝謝你啊老板,我一定會超級賣力的乾的!”
店裡來了兩個女人,傅輕寒朝江眠使眼色:“還不趕緊去招呼?”
江眠手上還帶著手套做衛生,對他道:“老板,你也去體驗體驗基層的工作,你去招呼一下,我洗了手就來。”
說著直接閃了人。
傅輕寒氣得吹胡子瞪眼,衝著她的背影罵道:“喂!你曉不曉得老子什麼身份?你讓我做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