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輕寒可沒興趣搞這些。
這家店對江眠來說是“事業”,對他來說就是“玩玩兒”,而且他知道陳暮早晚會帶他們走,這個店遲早會被拋棄,沒必要投入過多的精力。
他撇了下嘴:“我可沒興趣,你也不要給我搞那些花裡胡哨的,我不會出錢的。”
江眠失望極了,企圖說服他:“老板,想要做大,必須要升級,你信我,咱們一步一步的來,早晚能做成自己的品牌的。”
傅輕寒斜昵著她:“所以你的目光就盯著這裡,一輩子都待在這屁股大的地方?目光放長遠一點好不好,以後咱們是要去京北的!”
他為了穩住江眠,開始給她畫大餅,說得情真意切的:“林陽縣就這麼大,而且牛蛇鬼神混雜,我早就受不了了,你還準備在這裡紮根不成?這個店你就當練練手,等過兩年,咱們去京北,或者彆的大城市,那人流量多大啊,到時候我出錢你出力,咱們乾票大的!現在你就安安心心的守著著一畝三分地就行了。”
江眠眸子微眯,打量著他,好半天冒出一句:“傅輕寒,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傅輕寒跟著皺眉:“我像是這麼饑不擇食的人嗎?”
江眠一本正經:“這些規劃未來的話,如果是陳暮給我說,我覺得理所當然,可是你,為什麼要規劃和我的未來?”
傅輕寒被噎住,難不成要他說,他和陳暮現在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會共同進退?以後三人大概率都會在一起?
他不能說。
他乾咳了一聲:“反正我是早晚要離開這裡的,到時候你們兩口子要一起走,帶上你們也就是順手的事,你要是不走,這店裡的股份我就賣給你,到時候你想怎麼作都可以。”
江眠看他說得真誠,慢慢的眼裡浮現起笑意:“老板,我發現你這人還挺好的呢,我會記住你的好的!”
傅輕寒站起來往外走:“那必須,以後發達了記得提攜你老板一下,走了,喝壽酒去啦。”
今天的壽宴是在主人家近郊的彆墅舉辦的。
林陽縣近郊有一個植物森林公園,空氣非常好,主人家的彆墅就建在公園旁邊,算是一個天然氧吧,過壽的老爺子之前是在市裡做官的,退休後到這裡度晚年。
彆墅隔城裡有點距離,一路上傅輕寒都在罵罵咧咧:“遠就算了,還下雨!這破天氣過什麼壽,待在家打麻將不好嗎。”
真見到了主人家,他又堆著真誠的笑意,熱情得很:“柏老爺子,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一顆小小的人參,延年益壽,強身健體,不成敬意。”
靖哥把賀禮奉上。
老爺子看到傅輕寒,樂得合不攏嘴:“你就是小光常常提起的小傅吧,裡麵請裡麵請,招待不周,多多包涵啊。”
傅輕寒和他寒暄客套一陣,和靖哥進去了。
平日和傅輕寒混的那幫人雖然不知道他在京北的真正背景,但是就他每一次聚會時的闊綽出手,就足以吸引一大堆人對他尊敬有加,拚命巴結。
他剛進大廳,立馬圍了不少人上來打招呼,基本都是以前一起玩的,被他私下稱之為“狐朋狗友”的人。
傅輕寒端著香檳杯,和他們稱兄道弟的,十分想念對方的樣子,笑得可開心了。
靖哥手上也端著一個杯子站在他不遠的地方,不苟言笑,看似隨意,但注意力一直都在傅輕寒身上。
傅輕寒在林陽縣不是第一次受傷,這種場合人多眼雜,搞不好真的會混進來一些對他不利的人。
把大廳掃視了一遍,沒發現異常,目光落在手挽著手的一對年輕男女身上,雙眉不自覺的收緊。
袁禧正和人打著招呼,一抬眼,撞上靖哥的視線。
四目相對,靖哥的目光從她臉上移到旁邊的向澤宇身上,神情帶著鄙夷,轉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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