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卡著陳暮午休的時間去找他。
到了陳暮的公司樓下,她打了他的電話,剛接通就看到他從樓裡出來。
身邊跟著一個有說有笑的莊琪!
江眠緊皺著眉,看著馬路對麵的兩個人。
陳暮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有事嗎?”
一輛摩托車從他麵前極速駛過,他把莊琪拉了一把,力道太大,莊琪撞到他肩上,等安全了,他若無其事的鬆開她,又對著手機問道:“江眠,有事嗎?”
江眠看著仰頭對著陳暮嬌笑的莊琪,她的聲音帶著寒意:“中午一起吃飯吧,我有事和你說。”
陳暮繼續在往前走:“中午要見客戶,沒時間,有什麼事晚上再說吧。”
江眠的指甲幾乎嵌入掌心:“什麼客戶這麼重要?比我還重要嗎?”
陳暮拉開路邊餐廳的玻璃門,紳士的讓莊琪先進去,然後自己隨後:“怎麼又開始了?江眠,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江眠眼裡蒙上一層水霧:“又無理取鬨了是嗎?我知道了。”
她掛了電話。
陳暮進了餐廳,餘光看著馬路對麵那個小小的人影,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用力的捏著,強烈的悶痛讓他簡直無法呼吸。
和莊琪親近,是他自己選擇的手段,可為什麼這結果,他自己也承受不住了。
他在餐桌旁坐下來,莊琪問道:“陳暮,你吃什麼……呀,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白?是不是生病了,冒了這麼多汗!”
她拿了一張紙巾,伸手過去,要給陳暮擦汗。
江眠的心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徹底墮入冰窖。
她轉身走了。
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沒精力去想,在她沒看到的時候,餐廳裡的二人是不是經常這樣的親密。
陳暮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對自己說謊的?
袁禧說的“男人擅長偽裝”,一丁點都不假。
以前的她本來就不相信愛,後來怎麼傻乎乎的,就對一個傻子動了情,還栽得這樣深呢?
她不會卑微的祈求!更容不下一段已經有雜質的感情!
她江眠愛得起,也放得下!
她決定今晚和陳暮攤牌,兩人的關係,該有個了斷了。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直到晚上八點,陳暮都沒有出現。
她已經沒心情去猜測他的去向了,自己洗了澡上了床睡覺。
這兩天心思太重,加上早孕導致的身體疲憊,她這一夜睡得很沉。
第二天的鬨鐘響起,她下樓來,發現屋裡的一切和昨晚沒有區彆,陳暮,一夜未歸。而她的手機上,一條解釋的信息都沒有。
江麵原本已經冷掉的心更加的麻木,直接上班去了。
一整天,陳暮還是沒有聯係自己,晚上她回到家,屋裡漆黑一片,沒有人影。
她給元寶倒了貓糧,清理了糞便,這才坐在沙發上,撥了陳暮的號碼。
沒人接聽,她正準備打第二遍的時候,陳暮的短信發了過來。
【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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