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段澈說白馨一直賴在他家的時候,他就防著白馨了。
他理解母親的做法,畢竟白馨在他們麵前,是個乖巧懂事又貼心的乾女兒,程靜慈對她疼愛有加,自然希望乾女兒變成真正的一家人。
之前周暮行還有些感激白馨,畢竟她在自己失蹤的那段日子陪伴著程靜慈,讓程靜慈不至於太深陷於“喪子之痛”。
但自從看到她話裡話外都奚落江眠以後,他對她的看法就發生了變化。
他和江眠相處的幾個月,從她身上學到了一個東西——品性。
江眠是由內而外品性都很好的人。
她的好已經無需多言,他是領略得最徹底的。
看過這麼好的人之後,白馨這樣他曾經能當妹妹看待的人,再也入不了他的眼,甚至,嫌棄。
他早知道自己今晚會被灌酒,所以提前在酒瓶裡做了動作,那裡麵根本就不是酒。
他在這個家要時刻保持清醒才行。
他隻是沒想到,自己防住了彆人,沒防住母親,沒想到母親會把白馨送進來。
現在把人扔出去嗎,那他裝醉的事就穿幫了,他現在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偽裝。
就這麼放任白馨在自己床上睡一晚?那明天家裡的人一定會拿這事說道,而且,他不允許有彆的女人出現在自己的空間。
他看著醉得沉睡過去的白馨,悄然起身,去衛生間給江眠發了視頻。
江眠今晚住在傅輕寒的彆墅,現在正在院子裡跟著傅輕寒一起點篝火瘋著,看到周暮行的視頻,連忙跑進屋裡,裝作一直待在屋裡的狀態,咧著嘴點了接通。
“眠眠,你在做什麼?”周暮行貪婪的看著手機上的人。
江眠剛才玩得儘興,麵色潮紅:“看聯歡晚會呢!你呢,吃好飯了?你們家今天很熱鬨吧,你還有時間給我發視頻的嗎?”
周暮行癡癡的看著她:“想你了。”
江眠衝著他笑:“我也想你,很想。”
周暮行看著她樂嗬嗬的樣子,心裡跟著發暖,唇邊彎起幅度:“要是你在就好了,這是我們的寶寶在這世上的第一個除夕,我們一家三口應該一起過的。”
江眠:“彆這麼說,咱不算虛歲,等它出生了明年才算第一年。你不用牽掛我們,我們很好,你要專心做你的事。”
周暮行點了點頭。
江眠好奇的問道:“不過為什麼你在廁所和我發視頻?我都聞到臭味了。”
周暮行臉上帶著無奈:“因為我床上躺了個女人,說話不方便……”
“周暮行你找死!”
周暮行的話還沒說完,江眠在這邊跳了腳。
周暮行連忙解釋起來:“你彆急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江眠知道他不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但想到那畫麵,還是忍不住生氣:“老實交代!”
周暮行委屈巴巴的:“我就是來主動交待的。今天我裝醉剛進屋,我媽就把喝醉的白馨送了進來扔我床上,現在人還在那躺著,老婆你說,我該怎麼辦?”
江眠揶揄道:“那你就聽你媽的唄,反正她那麼中意那個兒媳婦。”
周暮行看著她,搖著頭:“我聽老婆的。”
江眠知道他現在講電話不方便,正經起來,想了想:“你怎麼打算的?”
周暮行:“我肯定不會碰她,等下我去彆的房間睡,明天鄭重的給我媽說我不喜歡白馨,讓她不要再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
江眠眉間帶著憂愁:“可是你想過沒有,這樣的事有一次就有兩次,你媽那麼喜歡她,你總有防不勝防的時候,要是哪一天他們得了手,你失了貞操,我就不要你了。”
周暮行明知道她說的是氣話,還是忍不住急了:“我周暮行對天發誓,我要是做對不起江眠的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瘋了!大過年的你說這些!”江眠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