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輕寒解釋道:“我媽最放心不下的人是我,她總覺得我被我爸扔在那麼遠的地方,過得很慘,我想讓她看到我過得很好,這樣她就不會再生這些傻念頭。”
江眠十分為難:“我是沒什麼問題,但是周暮行那邊……”
傅輕寒從來沒開口求過人:“我又不碰你,不會對你有過分的舉動,就進去見一麵,說幾句話。我臨時找不到彆的人,再說了,找那些不熟的人,裝得也不像,我媽那麼敏感,肯定會看出來的,你不一樣,咱倆熟。”
江眠想了想,道:“那好吧。”
傅輕寒籲出一口氣:“你給周暮行說一聲,我也不想他誤會。”
江眠道:“不用了,咱倆是朋友,這種事,他會理解的。”
她展出一個笑:“走吧。”
她一隻手抱著花,一隻手輕輕的搭在傅輕寒的手臂上,看著像是情侶間手挽手一樣。
白馨早就拿出了手機,把這一幕全都記錄了下來。
雖然她躲著沒聽見那兩人說的是什麼,但是很顯然,這兩人關係匪淺。
江眠和傅輕寒進了病房,蕭真真躺在床上,她臉色灰白,毫無生氣,目光沒有焦距的盯著天花板,護工坐在一旁守著,偌大的豪華病房裡,再無彆人。
“媽,我朋友來看您啦。”現在傅輕寒像是換了一個人,臉上帶著燦爛的笑意對蕭真真道:“媽,這是江眠,我們在林陽縣認識的。”
“阿姨。”江眠禮貌的叫了一聲,把懷裡的花放在了一旁的桌上:“輕寒說您喜歡康乃馨,我給您帶了一束。”
她聲音溫柔甜美,蕭真真緩緩的側過頭,清冷的臉上帶著一絲茫然,喃喃道:“江眠……”
江眠看到是一個為了兒子隱忍多年到崩潰的母親,她心裡發酸,在床邊坐了下來:“阿姨。”
傅輕寒的手搭在江眠的肩上,略顯親昵。
蕭真真的眼神有了一絲波動:“小寒,你們……”
傅輕寒帶著甜甜的笑,溫柔的說:“媽,這是我女朋友,本來準備過段時間再告訴您的,她知道您病了,非跟著我一起來看您。”
蕭真真的目光終於有了焦點,帶著淡淡的欣喜看著江眠:“小寒,幫我把床調高一些。”
傅輕寒把床調高,蕭真真坐了起來,想要握一握江眠的手,看到自己手腕間纏著的白紗布,眼裡起了驚恐,把手藏到身後,,不敢再看江眠,嘴裡慌忙的解釋:“我不小心割到的,不是故意的,你彆害怕,彆害怕……”
沒有人害怕,除了她自己。
江眠越發心疼,她把蕭真真的手輕輕的拉過來:“阿姨,我一點都不害怕,疼不疼啊?”
蕭真真神情有些緊張,又試探的看了江眠好幾眼,緩緩搖了搖頭:“我不會了,以後不會了……”
江眠握住她冰涼的手:“阿姨,以後不可以這樣傷害自己了,輕寒會傷心擔憂的。”
蕭真真輕輕的點頭:“你們現在,好嗎?”
江眠道:“我們很好,就是他時常牽掛您呢。我們一起開了一家美容店,現在是他在負責管理,收入還不錯。”
“真的嗎?”蕭真真眼裡的光越發濃厚:“小寒都會做生意啦?”
傅輕寒得意的說:“那當然啦,對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