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伊家所在之處,驅妖者和妖的戰鬥已經打響,這是少見的妖族主動進攻驅妖者的行動,也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死鬥。
津伊瀨戶毫不畏懼,一槍直戳知夢麵門,不過,在攻擊未到之前,火焰就朝他席卷而來。
第一波攻擊就被擊退並沒有挫傷瀨戶的鬥誌,津伊家的驅妖之法就是以火焰聞名於世的,以火對決,更加燃起了他的戰意。
抓死瀨戶被擊退停頓的瞬間,知夢眨眼間消失在原地,再度被目光捕捉之時,他手中已經拿著一把火焰長戟,背後浮動著五把火焰凝成的長兵器。
傳聞中的知夢是個不會說話的大妖,但也是打擊敵人時手段最迅速最精確的大妖,通常一言不發發動攻擊後,對手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死去。
火焰長戟朝瀨戶麵部橫掃而去,瀨戶趕緊使長槍迎擊,兩相碰撞之下,火焰長戟直接被衝散。
不過,知夢另一隻手又拿起身後的另一把火焰長刀,一波攻擊還未完結之時,他的第二波攻擊就已經發出。
瀨戶催動能量,又是狠狠一槍,再次將那火焰凝成的武器擊散,緊接著,氣勢不輸知夢的烈火從長槍上燃起。
兩股蘊含龐大力量的火焰交織翻滾,一陣火焰的旋風就此而成,瀨戶和知夢在那烈火漩渦瘋狂對轟,一時難分伯仲。
在新炊知夢對付族長瀨戶的同時,津伊家族裡的三位資曆較深的長老則對付起了九宮荒業。
三位長老雖然實力都不如瀨戶,但仗著人數優勢,加上多年的配合作戰,他們甚至能在演練中壓製瀨戶。
荒業以一敵三,麵對三人的包夾不得不落入下風,可若是細看他的表情,就會發現他越來越興奮。
長老們也漸漸發覺,他們雖然壓製住了荒業,令他陷於守勢,可要想更進一步重創他或者擊殺他,就難以做到了,反而稍有不慎就會被他那帶有無色能量的短刀劃傷。
九天初泠站在高牆上看了看戰局,知夢和荒業都暫時空不出來,不過在其他力量層麵,他所調集的力量完全壓製津伊家的驅妖者們。
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此時集結在此的妖類都是絕對的優勢方,就算城市裡其他地方的驅妖者正在馳援趕來,初泠也並不害怕什麼。
他完全有自信在真正有能力殺死大妖的一批驅妖者趕到這裡之前,就結束戰鬥,因為此刻的他,還是閒置狀態,沒有對手。
忽然心念一動,他的身體周邊霎時寒氣淩人,光看著也沒有意思,不如自己動手玩玩,加速勝利。
於是,在九天初泠的加入下,津伊家其他那些實力相對不足的驅妖者遭到完全一邊倒的虐殺,許多人在混戰中,一不留心,就被莫名而來的冰刺刺穿身體。
他們的屍體就這樣被裹入冰塊中,倒在地上,不是隨著冰一起化作碎塊,就是一動不動死在酷寒中。
又是幾名驅妖者慘死當場,火焰之中,瀨戶也被知夢擊飛出去,麵色顯得有些慘白。
他的力量足以對抗知夢,但親自交手才能發現,這個大妖的力量會隨著作戰時間越來越強。
瀨戶看著新炊知夢那火紅的眼瞳,裡麵儘是盛放的死亡之炎,這讓他感到了危險和壓力,身上反而燃起了更澎湃的烈焰。
作為一族之長,他此刻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倒是其他津伊的族人們讓他牽心,看著他們一個個倒下,瀨戶隻覺心中作痛。
知夢隻給了他一個呼吸的時間,轉瞬間幾十把火焰之劍就朝瀨戶飛撲而來。
津伊瀨戶眼中閃過殺意,額頭有一滴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冷汗,眨眼間便被烈火烤乾,槍尖在炙烤下已經紅透,他稍加蓄力,提槍便迎了上去。
“你要來玩玩嗎”,傾身閃過一位長老的攻擊,荒業突然自言道。
這讓三位長老都有些錯愕,不知道這家夥自言自語什麼,索性更加加緊攻勢,不能讓其有喘息之機。
“啊,讓我玩玩,我要撕裂他們”,九宮荒業的眼裡閃過殘忍,再一次躲閃開的同時,一腳踢飛其中一位長老。
“那就你來吧,下手務必要比我狠啊,不然我也不會儘興”
“知道了,讓我呈現最血腥的戰鬥吧”,九宮荒業自己對自己道。
三位長老再次將其包圍,可這一次,荒業的行動比之剛才,完全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一位長老將長刀刺入其身體,火焰燒焦他的傷口,卻並未取得什麼效果,隻看到荒業那猶如變態般的笑容。
“真舒服啊”,荒業詭異地一笑,力量瞬間膨脹出來。
三位長老同時被擊退,他們被這突然的爆發弄得亂了節奏,這才是荒業真正的力量。
一位長老想要趕緊重整旗鼓再次壓製荒業,可就在他剛剛站穩身體準備進攻時,荒業突然出現在他身前。
防禦的火焰直衝荒業的臉,但這個狀態的他,已經無法阻擋。
血液噴濺而出,荒業一刀刺入了那位長老的肚子,緊接著,他順勢將其腹部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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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重創的長老還未來得及反應,荒業又將另一隻手伸進了他的肚子裡,他也眼睛一瞪,就這麼死了。
然而,在他就要倒地之時,荒業還做出了更加殘忍的事,刀光一閃,長老的整顆頭便先於身體墜到了地上。
“混蛋!”,另外兩位長老見此情形已經快要失去理智,紛紛朝著荒業衝來。
可荒業的力量又更加膨脹起來,眼中帶過戲謔,嘴上的笑容愈發殘忍。
……
因為妖族的追殺,汐生未由這段時間裡一直在逃跑,不過,在逃亡之時,她還是沒有忘記尋找那個人。
隻要她能找到,世心孤明就會回來,雖然不再是以前那個最強大妖,但未由也不需要什麼最強大妖,她隻要他和自己一起,就足夠了。
那天在人群中看到的那一眼,未由確信自己不會看錯,隻是茫茫人海裡,要再次遇見,宛若大海撈針。
又是某個僻靜無人之地,未由停下來稍作歇息。手上的傷還未痊愈,連日的奔波也讓她身心俱疲。
她深深呼吸一口,又看了看四處,打算繼續去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