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京城其實並不安定,早已經盤根錯節的各方勢力,在做那些白天裡不好做的事情時,夜幕便是最好的掩護。
自從上次與幽離戰鬥以後,範易配給宗啟的九人小隊全軍覆沒,如今黑衛人數稍顯不足,範易也便沒有再給宗啟安排新的小隊了。
一來宗啟本身實力足夠,二來宗啟也不是個喜歡團隊協作的家夥,索性讓其自成一派。
反正一個人也掀不起什麼風浪,隻要不脫離黑衛,乾脆就讓其一個人折騰,關鍵時刻能用上就行。
宗啟當然也明白範易的想法,所以做事時不管如何放肆,在範易有命令時,還是權且聽命。
不過一匹孤狼並非是那麼好掌控的,有時候,低頭於矮簷,或許隻是因為時機不到。
宗啟也想過以後的事,不過於他而言,他還挺喜歡現在這樣做一名黑衛的,地位特殊,能打架,能殺人。
此刻,月亮正圓,從天幕俯照大地,同一片清冷月華裡,世間百態都蘊含其中。
今夜的目標是一個犯了些忌諱的小幫派,由於幫派內部都是普通人,也隻會對百姓們爭勇鬥狠,宗啟一人便可輕鬆解決。
這並非他發了善心要為百姓出頭,不過是接了命令,並且順便滿足自己嗜殺的本性罷了。
子夜時分,皇城東部的小貧民窟早就看不見什麼燈火,宗啟一個人緩緩朝著一棟小屋而去。
雖然外表隻是座平平無奇的貧民窟小屋,但真正了解的人都知道,京城的每個貧民窟底下,都存在著更為錯綜複雜的地下秘境。
輕輕推門進入那一片漆黑的小屋,迎麵就是兩個值守的幫派成員。
他們在宗啟推門的瞬間想要發出警告,卻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就被四五根綠色藤條貫穿身體並掩住口鼻,當場死亡。
宗啟走進屋內,黑燈瞎火中,借著屋外投進的月光,還是能依稀辨認出通往地下的密道仍然開著,那些人自以為一切萬無一失,甚至都沒把這入口給合上。
一個人緩緩向下而去,當宗啟直接走入地下的那間密室時,十幾個幫派成員正窩在這並不算大空間裡商討著什麼事情。
這時候忽然看到宗啟闖入,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你們好啊,我是不是不該出現”,見自己的到來讓眾人沉默,宗啟微笑著看了看四周。
“你是誰?”,應該是頭領的人發話了。
儘管故作冷靜,可頭領也明白,能悄無聲息就來到此處,想必也不是等閒之輩,更不會是善茬。
好在單從人數來說,對方隻有一個,外麵沒有援軍的話,就將其解決在這裡。
“我是誰不重要”,宗啟回應道,“重要的是你們隻要記住,我是來送你們見閻王的就是了”
“放肆!”,首領聞言十分慍怒,其他幫派成員們也早在宗啟回話時就朝他緩緩包圍而去。
“你們要殺我嗎”,見眾人圍住自己,宗啟不緊不慢地問說,殺意卻從目光中透出,讓所有看到他眼睛的人都不寒而栗。
“我給你個機會,說出是誰派你來的,你背後有什麼勢力,我可以考慮留你一命”,見宗啟已經被圍住,首領也就不再客氣了。
“我背後的勢力?”,宗啟笑了笑,“我背後可是你一輩子惹不起的存在,我也給你個機會,跪下給我磕三個頭,讓你死得痛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