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著臉,恨不得點她的穴,讓她暈過去,但又恐這樣做會對其身子造成什麼傷害。
原本圍在女子身上的窗幔被她扯丟了,她的衣領又大開著,露出一大片瓷白肌膚。
由於她俯身低頭親他手背的動作,更是讓她胸前的風景一半送入他的視線。
目光就像是被灼到了一般,他撇過眼。
女子顯然已經藥力發作,神識不清,越來越肆無忌憚,滾燙的舌尖在他手背上不停點火。
忍無可忍,他隻得鬆開她的腕,再次後退幾步跟她保持距離。
女子水眸半眯半睜,淚眼婆娑地看著他。
她喃喃喚著他:“宴墨白,宴墨白......”
聲音沙啞又嬌軟,如同受傷的貓兒在叫。
宴墨白沉目看著她,胸腔微微震蕩。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這般沒意識的情況下,她竟然還知道他是誰。
“忍耐一下,大夫馬上就來了。”
女子就像是聽不到他說的話,朝他伸著手,痛苦的樣子可憐極了。
宴墨白不理她,轉過頭。
大概是見他沒反應,女子忽然從榻上下來,跌跌撞撞往前走。
“你做什麼?”他想上前扶她,卻又怕被她纏上。
隻得跟在後麵。
女子搖搖晃晃繞過屏風,來到雅廳的桌前,拿起杯盞就飲。
宴墨白想起那茶水裡有藥,臉色一變,跨步上前將她手中杯盞奪下。
然,她已一口喝下。
“渴,我渴......”女子顯然不滿意他的行為,皺著秀眉,去搶他手裡的杯子。
宴墨白皺眉,長臂一揚,直接將杯盞扔出了窗外。
女子又去桌邊拿溫遊的那杯,又被宴墨白搶先一步拿起,同樣丟出了窗外。
然後趁女子還沒想到去拿茶壺,他先將茶壺拿了,再次丟出了窗外。
女子扭頭,紅著眼睛瞪著他,終是再也站立不住,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宴墨白有些頭疼。
他側首,向緊閉的房門沉聲吩咐:“看一下胡大夫怎麼還沒來?”
“是!”門外赤風領命。
宴墨白靜立了一會兒,輕歎,還是上前傾身將躺在地板上的女人抱了起來。
他發現女人竟哭了,淚流滿麵。
宴墨白俊眉微攏,心裡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抱著女人起來,再次往床榻的方向走。
寧淼躺在他懷裡,透過盈盈淚光看他,看他完美的側顏,看他緊繃的下頜線,看他的薄唇抿得快成一條直線。
身體裡的難受,以及心裡的算計,讓她再次伸手圈住他的頸脖。
是的,前麵她是演的,因為她根本沒喝溫遊倒的茶水。
真不好演,她覺得自己用儘了畢生的演技。
不過此刻,她是真的難受,因為她剛剛借口渴,喝了有合歡散的茶水。
沒辦法,大夫馬上就來,她體內有沒有合歡散,大夫一探便知,她必須讓自己有。
這藥效果然來得又快又猛,就這麼一會兒,她已全身如烈火在焚。
小腹下升騰起來的空虛感,讓她難受極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也讓她絕望極了。
她絕望的不僅僅是,她都這樣了,她都快難受死了,她都使出了渾身解數去撩.撥,他還是無動於衷。
她絕望的還有她身上康王下的‘三載春秋’的毒,大概率是沒法解了。
不可能有藥引,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可能會有子嗣。
這男人真的斷情絕愛了嗎?
就算斷情絕愛,那方麵的需求應該也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