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很滿意她的反應:“放心,隻要你乖乖聽話,你定能無虞,但如果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也沒辦法。”
金氏攤攤手,一副勝利者之姿。
寧淼搖搖頭。
知道這個女人壞,沒想到壞到這種程度。
這已經不是一個壞字能形容了。
陰險,卑鄙......
“你給我下毒,你又讓我懷孩子,就不怕孩子有問題?”寧淼冷聲問。
金氏將手裡的帕子攏進袖中,一臉無謂。
“放心,我下的這個毒有三年之期,三年內對你毫無影響,你與正常人無異,你懷孕生子都沒關係。但若是三年之期到,你還沒服解藥,那就會毒發,必死無疑。”
寧淼:“......”
三載春秋?
又是三載春秋!
金氏怎會有這個毒的?
按照宴墨白跟她的關係,是不可能給她的。
偷的?
也是,康王的人都能偷到,何況同府的人。
寧淼不知道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悲。
悲體內一毒未解,又添一毒,喜這兩個毒是同一毒,無所謂添不添。
“行了,”金氏起身:“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同意,明日辰時一人去城郊的侯府彆院,宴鯤鵬會在那等你。”
末了,又補了一句:“讓車夫老宋送你去,他是我的人,他知道路。”
金氏說完,也不等寧淼回應,徑直離開。
——
寧淼一晚上都在想這件事。
她想了種種可能,想了種種後果。
如果逃離侯府,那就很難跟宴墨白再有交集,那她的解藥就徹底無望。
如果不逃離侯府,就得解決借種這件事。
若跟宴墨白求助,他會幫自己嗎?
大概率不會。
他那樣冷血無情的人,不會管她的死活。
入侯府以來,他對她的每次相幫,都是她用利益交換來的。
答應與她一起去思源學堂,是她用蛇紋圖換的。
願意下井將她救上來,是她用對寧王有利的消息換的。
昨日在清風客棧會救她,也是為宴長景和侯府的聲譽著想。
所以,若想他相幫,就得有同等價值的東西與其交換。
她想了若交換成功,他願意幫,他能怎麼幫?
找宴華庭和金氏,讓他們放棄她借種?
他找了,宴華庭和金氏就會放棄嗎?
就算迫於他的壓力,宴華庭和金氏放棄了,她還能留在侯府嗎?
兩人定對她恨之入骨,就算不要她的性命,也定會將她掃地出門。
那她到時候又以什麼理由讓宴墨白將她留下來?
繼續說為了躲避康王追殺,為了借力複仇?
如果他說將她送出京城,這些也能辦到呢?
那她就更難與他再有交集了,那她的解藥也是無望。
所以,此次的事還是得靠自己,得自己解決。
她必須在侯府留下來,必須留在宴墨白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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