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淼眼皮一跳,狀似驚覺過來,連忙將筷子收了回來。
與此同時,放在桌下的腿狀似緊張地一動,就又‘不小心’碰到了邊上的某人的大長腿。
寧淼又像是嚇得不輕,連忙將腿收回並攏。
趕緊低著腦袋喝粥。
宴墨白麵無表情,將那塊白玉糕夾到自己碗中,眉眼低斂,緩緩吃著,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
見氣氛壓抑,金氏再次主動打破沉默:“今日上巳節,你們有什麼安排?”
恐大家都不回應,她直接點名:“璿璣,你難得休沐,有何打算?”
“我跟幾個同窗約好了,一會兒一起去踏春郊遊。”宴璿璣回道。
上次她二哥跟大嫂去學堂給她撐腰後,不少同窗都主動跟她示好,去哪兒玩都會邀她。
金氏笑著點點頭:“春光正好,去玩玩挺好。”
末了,又問向寧淼:“槃兒,你呢?還是去鋪子裡嗎?”
寧淼彎唇:“我打算去城北的太昊陵古廟,替宴郎祈祈福。”
金氏給了她一個‘懂了’的眼神,對她找的借口很滿意:“槃兒有心了。”
隨後,便又對柳氏和孫氏道:“今日街上很熱鬨,你們倆帶上兩個小鬼也出去逛逛。”
兩人自是欣然,都點點頭。
宴華庭非常難得地開了口:“墨白呢?今日做什麼?”
他已做好了這個逆子不回他的心理準備。
大家也都以為宴墨白會不理他。
“大理寺,審犯人。”宴墨白薄唇輕啟,淡漠回道。
大家都很意外,宴華庭也沒想到,眼裡露出幾分欣慰。
雖然他的聲音跟他的人一樣冷冰冰,但至少回了他。
“我吃好了。”宴墨白起身。
除了宴華庭和金氏,以及兩個小不點,其他人紛紛放下手中碗筷起身,包括寧淼。
目送著他離席出門。
——
大理寺,刑室。
宴墨白長身玉立,看著前方雙手雙腳綁縛在刑架上的男人。
男人衣衫破碎成縷,渾身是血,沒一塊好肉,奄奄一息,顯然已受過多種酷刑。
“還是不肯招嗎?”宴墨白問旁邊主事。
主事恭敬回道:“是的,大人,可他就剩一口氣,我們也不敢再用刑了。”
前幾日一夥人截了朝廷發往鹿州的賑災銀,現場就隻抓到了這一人。
此人是唯一的線索,若再用刑搞死了,那線索就全斷了。
宴墨白麵無表情,薄唇微抿。
“知道了,找個大夫過來看看,彆讓人死了。”
“好的,大人。”主事領命出了刑室。
赤風、藍影辦完其他事過來,宴墨白正準備出刑室。
“大人。”兩人行禮。
宴墨白抬袖止了:“備馬,去城北,此人說他的同夥常在城北一帶活動。”
主仆三人出了刑室。
被綁在刑架上的男人一臉懵,他吃力地抬眼。
他幾時說過這話?
他一個字都沒說,他都沒開過口呀。
幸虧他的同夥不在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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