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慶祝春闈三甲,拉攏新人,表現出寧王府與昭慶帝一條心,也推崇嫡庶平等之外,還有第三個用意。
那就是替袁紫煙覓婿。
顯然,宴墨白是最熱人選。
無論是寧王妃,還是袁紫煙自己,都對他極為滿意。
兩人若真能成,對她來說,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臍帶血就不遠了。
用過宴席,大家就都告辭回府了。
寧淼回到芳菲苑,剛坐在銅鏡前,卸了頭上耳朵上的首飾,就聽到有人進了房間。
以為是春蘭,她也沒在意,直到她從銅鏡裡看到男人眉目沉冷的俊顏,她才呼吸一滯,回頭。
是宴墨白。
她眼睫微顫,起身彎唇:“二弟怎麼來了?”
“你以為是誰?狀元郎嗎?”男人聲音跟他的眉目一樣冷冽。
他進來時,並未放輕腳步,自他進門,她就應該知道有人進來了,卻自始至終都未回頭看,說明她知道來者是誰,或者說,她在等誰。
寧淼:“......”
她很無語。
就算她要跟宴鯤鵬見麵,那也絕不可能約在侯府自己的廂房裡。
她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會這麼做。
唇角一勾,她反問:“二弟不就是狀元郎嗎?”
宴墨白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彆以為你們在寧王府私相授受、偷傳紙條,我沒看到!”
寧淼怔了怔,有些意外。
傳得這麼隱蔽,也被他發現了?
他是有幾雙眼睛啊!
見她不做聲,宴墨白眸中墨色更深。
“你以為你們的關係由地上轉為地下,就沒人知道是嗎?”
寧淼汗。
“我跟他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宴墨白笑,笑意絲毫不達眼底。
“沒有關係,你會專程跑去茶樓賀他奪魁遊街?”
“沒有關係,你會當眾誇他天上有、地下無的?”
“沒有關係,你會專程去買這一身,穿得跟個花蝴蝶似的?”
“沒有關係,他會連站隊哪個王爺,都要聽你的?”
“沒有關係,他會當著你一個已婚之婦的麵說你美得動人心魄?”
“沒有關係,你有話不能直說,要偷偷塞紙條跟他,還生怕彆人看到?”
宴墨白一邊質問,一邊舉步逼近。
一連六個質問,一句比一句語氣森冷。
最後一個質問問完,他已行至寧淼的跟前。
被他強大的氣場和周身的寒氣所懾,寧淼本能的後退一步。
後麵是梳妝凳,腳後跟撞到凳腳上,她吃痛,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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