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沒有偷毒,也沒有下毒!”金氏氣急敗壞。
沒想到這小蹄子是這種人。
以前還覺得她好拿捏,她真是看走了眼。
“墨白,你彆信這女人的,我沒有偷你的毒。”金氏跟宴墨白道。
寧淼搖搖頭,一臉覺得她不可理喻的表情:“這種事,我難道還訛你不成?”
“我一沒要你補償,二沒找你報複,我隻是跟你要個解藥,要個解藥而已啊!”
說完,寧淼又轉眸看向宴墨白:“既然是二公子的毒,想必二公子是有解藥的,要不二公子給我解藥吧,拿了解藥,我立馬走人。”
“沒有解藥。”宴墨白眸色深幽道。
“啊?”寧淼佯裝一臉震驚:“沒有解藥?”
隨即就急了:“你的毒,你沒有解藥?那怎麼辦?”
末了,又轉眸問向金氏:“大夫人給我下毒的時候,不是說有解藥嗎?”
“我說了我沒給你下毒,我當初說那些都是騙你的。”金氏急得直跳腳,接受不了這冤枉。
寧淼沒理她,再度跟宴墨白道:“是二公子的毒,二公子應該能有辦法驗證我有沒有被下毒吧?勞煩二公子驗一驗,一驗便知我有沒有被大夫人下毒。”
金氏殺人的心都有了。
這小賤蹄子今日是訛上她了。
梗著脖子道:“驗就驗。”
她本就沒下毒,還怕驗不成?
見宴墨白不做聲,寧淼皺眉:“不會也沒法驗吧?你的毒,你既沒解藥,還沒辦法驗?”
“驗自然是可以驗的。”宴墨白道。
“那就驗。”寧淼和金氏異口同聲。
宴墨白瞥了寧淼一眼,舉步往府門口的方向走:“隨我來。”
寧淼怔了怔。
現在就去驗?
沒想到他這般雷厲風行,寧淼默了一瞬,拾步跟上。
金氏也跟在後麵。
宴墨白回頭,見金氏一起,問她:“你也中了‘三載春秋’?也需要驗嗎?”
金氏:“......”
她這不是被冤枉了,也想當麵鑼、對麵鼓的搞清楚嘛。
可既然被這樣問,自然也不好再跟著,就停了腳。
宴墨白吩咐門房準備兩輛馬車。
在門房去準備馬車的這段時間,宴墨白和寧淼就等在門口。
一左一右站著,兩廂沉默。
天已經完全黑了,門頭兩邊的燈籠也已經點亮,發出紅色的光,將兩人各自籠了一身。
不知站了多久,寧淼側首看了看宴墨白,見他負手而立,微揚著目,似是在看遙遠的天邊,也不知在想什麼。
前日她主動提出離開,有兩個原因。
一,想把和離書拿到手。
她跟宴長景畢竟是走過大婚儀式的,算是拜過堂的,哪怕她是用的假名字,但終究是她這個人,她不想日後有任何麻煩或牽扯。
雖然和離書宴長景已寫,但在宴墨白手上,恐他不給她,先要到手、捏在自己手上才安心。
二,以退為進,欲擒故縱。
既然宴墨白鐵了心想要她離開,她強行要留下,反而讓他更加懷疑,不如主動放棄,以退為進。
以他對她還有幾分不舍的情義,突然離開,還能欲擒故縱。
她之所以敢離開,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可以隨時回來。
而隨時回來的理由,便是金氏給她下的毒,她回來要解藥。
望著男人刀刻一般的完美側顏,寧淼率先打破了沉默:“我真的被金氏下了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