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後來她會自備避子藥,他都沒說要吃藥,她就自己第一時間吃給他看。
那些藥都是假的吧,假避子藥,她主動吃了,他就不會再讓她吃真的了。
所以,昨夜溫泉池裡,她的那些言行,同樣隻是為了勾他跟她做那事?
宴墨白眸色一痛,大手攥著身前案幾的邊緣,五指收緊,指節泛白。
與此同時,後麵一輛馬車裡卻是另一番景象。
寧淼閒適地靠在馬車的車壁上,隨著馬車的晃悠,愜意地昏昏欲睡。
畢竟開心的事不少。
一,她可名正言順回到侯府,名正言順留在宴墨白身邊。
二,與宴墨白的關係又進了一步。
他應該不會再輕易殺她,也不會輕易讓她死。
三,讓宴墨白知道她身上中了‘三載春秋’,且成功將這件事賴到了金氏頭上。
四,雖然還沒有解毒,但看宴墨白跟施老說起此毒,都那般淡然,且肯定她不會死,她就覺得解毒應該也是遲早的事。
五,這一次宴墨白竟然沒讓她食避子藥。
按理說,就算他沒帶避子藥身上,他也應該問問她有沒有帶,畢竟去江南的時候,她都隨身帶著。
而且,施老那裡也肯定有。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知道了她中此毒,然後解藥是他子嗣的臍帶血,要給她解毒,所以就沒讓她避孕。
感覺他應該沒那麼好。
他說過,他這輩子都不會要子嗣。
他可能隻是忘了。
不管了,反正他再給她藥,她換成假的就成。
——
馬車在侯府門前停下。
兩人下了馬車,一前一後進府。
金氏聞訊趕來,在前院截住兩人。
“驗了嗎?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吧?”
寧淼剛準備回她,宴墨白先冷聲開了口:“驗了,證明你一點都不清白。”
“啊?”金氏傻眼。
“真中了那毒啊?”她難以置信。
很快又反應過來:“不對,就算真中了毒,那也不是我下的,是彆人下的,我沒偷你的毒。”
寧淼當即一副氣結的樣子反駁。
“這種毒,又不是隨便哪裡能買的,一般人有嗎?明明就是你給我下的,都這種時候了,你還不承認!”
金氏更是氣得差點吐血。
“我沒有,沒有就是沒有!”
宴墨白皺眉:“現在的情況是,你沒法證明你沒偷,而她能證明你下毒。”
金氏:“......”
從沒被人這樣冤枉過,金氏哪裡受得了。
原本還以為今日能還她清白,誰知結果是這樣。
金氏隻覺得心底壓了一夜的那團火直直往腦門上一竄。
“寧槃,你個賤.人,我讓你訛我......”
她“嗷”的一聲就要撲過去打寧淼。
被宴墨白隨隨一伸手,輕輕鬆鬆攥住手臂。
“夠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可以不追究你偷毒,你也必須保證,接下來寧槃在侯府等解藥的這段時間裡,你不許再騷擾她一分。”
“否則,我承諾你兒子的事情,全部作廢!”
宴墨白語氣不重,卻字字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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