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們以為黑衣蒙麵人是你。”
“啊?”寧淼訝然:“為何?”
“我後來讓人將你的銀針送去給藍影了,讓他再現身一下,將銀針用出去,康王應該認識你的銀針吧?”
問最後一句的時候,宴墨白眸色微深。
寧淼伸手探向枕頭下麵。
果然不見了銀針。
銀針是她用來防身的,平素她都是白日裝在袖袋裡,夜裡壓於枕頭下麵。
這男人幾時拿走的,她竟然沒發現?
見寧淼不做聲,宴墨白又不鹹不淡問了句:“他認識吧?我看那銀針上麵有水滴印記。”
“嗯,他認識的。”寧淼點點頭。
宴墨白沒做聲,薄唇微微抿著。
赤風已將他的朝服穿好。
“不得不說,宴大人好謀略啊!”寧淼想想,實在忍不住誇讚。
“還得是你的銀針好,若他不認識是你的,我昨夜此舉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了,還談什麼謀略?”宴墨白不冷不熱道。
寧淼:“......”
赤風強行表情管理,還是沒壓住微抽的嘴角,連忙走到身後去打理朝服的褶皺。
——
皇宮,金鑾殿
看到宴墨白來上朝,陸準和寧王都很意外。
寧王一臉擔憂迎過來。
“聽說你受傷了,本王還打算下朝後去看看你的,早朝跟父皇給你告假的,你怎麼樣?傷到了哪裡?傷得重嗎?”
“臣沒事,殿下請放心。”
聽他這樣說,寧王這才麵色一鬆。
例行早朝,例行參奏。
一切畢,昭慶帝如常問大家是否還有事要奏。
宴墨白就拾步出列,行禮啟唇。
“臣並非有本要奏,臣隻是想問問陸掌印,大理寺昨夜被挾持的那名人質幾時能解救回來?她現在是否還安全?”
陸準臉色微微一變。
昭慶帝並不知此事,所以也沒聽懂,攏眉問向陸準:“你們昨夜有何行動嗎?”
陸準連忙出列,撩袍跪下。
“昨夜微臣帶君定司的人追捕一名刺客,刺客飛到了大理寺裡麵,微臣便帶人搜查了大理寺,然後......那名刺客就挾持了一名後廚的婦人逃走了。”
昭慶帝眯眸:“昨夜宮裡有刺客嗎?消息怎麼沒到朕這裡來?”
陸準眼波微閃:“回皇上,昨夜宮裡並無刺客,是先前未抓到的一名刺客,昨夜發現了他的行蹤,微臣便帶人追捕。”
昭慶帝沒做聲。
宴墨白開了口:“原來如此,臣還以為陸掌印是借追捕刺客之名,行查探我大理寺之實呢,畢竟太湊巧了,臣下午出任務時剛被人伏擊重傷,夜裡陸掌印就帶人圍了大理寺。臣昨夜一夜未寐,還在想,臣是哪裡讓皇上對臣失了信任,命陸掌印如此?”
陸準:“......”
昭慶帝皺眉:“並非朕的旨意。”
宴墨白頷首:“是臣小人之心了,請皇上恕罪。”
“你昨日遭人伏擊重傷了?”昭慶帝看向他:“可有大礙?”
“謝皇上關心,臣隻能說,性命無虞。”宴墨白恭敬回道。
百官:“......”
宴墨白又接著道:“大夫說要靜躺幾日,所以臣想向皇上告假幾日。”
“臣今日拖著傷體前來,主要有二。”
“一是以為皇上疑心臣,臣心中甚惑,不甚惶恐,故前來問明。”
“二,是為了昨夜被劫持的那名婦人,此婦人是一名孕婦,希望陸掌印能儘快抓到刺客,救出她,並確保她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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