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然怎麼會在這裡。”寧淼將手中碗筷放到地上,回道。
康王不太相信。
刑部和都察院不是說宴長景命根子沒了嗎?
瞥了一眼她的肚腹:“誰的?”
“你的。”寧淼回得也快。
康王愕然。
見他怔愣,似是在回想自己睡過的哪個女人是她假扮的一樣,寧淼眸中蘊著一絲冷笑。
以前的她怎麼會覺得他是最潔身自好的男人的?
“不可能!”康王篤聲道。
“怎不可能?”寧淼反問。
她得拖延時間。
昭慶帝怎麼還沒來?
康王陰冷而笑。
“寧淼,你以為本王還能被你誆騙?上次你把本王害得如此地步,本王就發誓,找到你,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康王咧嘴笑著,尤其是見寧淼雙腳被鐵鏈鎖住,知道她無法像上回那樣對自己偷襲,就隻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一隻,他更是得意十足。
“蒼天有眼啊,你終於落本王手上了。”
見他笑容嗜血,寧淼連忙道:“那也是殿下先害我的!”
康王一愣:“本王怎害你了?”
“我對殿下如此忠心,殿下卻給我下三載春秋!”
康王麵露意外:“你......怎麼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說到這裡,寧淼心念一動,接著道:“殿下想想自己告訴過誰,對,就是他她)告訴我的,殿下也彆想否認!”
雖然知道此事,是她前世死後靈魂回到康王府,聽到他跟花垚說的。
現在這事兒還沒發生,但不排除他跟身邊信任之人誰說過,那就讓他猜疑身邊人吧。
“是殿下先害我的!三載春秋,三年期滿,不服解藥,必死,殿下這是要我死啊!”
“我至少還沒要殿下性命。殿下應該很清楚,海棠宮暗房裡,我已擊暈殿下,我若想取殿下性命,輕而易舉吧?但我終究下不去手。”
康王沒做聲。
原來,她是因為這個背叛了他。
寧淼又道:“而且,殿下的臉不是好了嗎?”
雖然還看得出來疤痕,但比她想象中的要輕微許多許多,顯然徹底祛疤隻是時日。
她不得不佩服給他醫傷之人的醫術。
當然,也怪自己當時用的是宴墨白送她的那枚木雕發簪。
木頭的,終究不夠鋒利。
“你還敢提本王的臉?”康王就像是猛地戳到了痛處,嘶聲道。
沒人知道他為了治臉上的傷受了怎樣非人的折磨。
忽然,他反應過來一件事:“所以,你懷的是宴墨白的種?”
“是,我隻是想要解藥,隻是想要活下去。”寧淼篤聲回道。
康王聞言,先是震驚。
震驚這世上竟然有女人能懷上宴墨白的子嗣!
繼而是激動亢奮。
比發現被囚的孕婦是寧淼時,還要亢奮。
不僅這女人落他手裡了,宴墨白的種,也落他手裡了。
老天果然是公平的!
“寧淼,雖是本王給你下毒在先,但此毒有三年之期,本王隻是為了控製你,也並非真要你的命。”
“退一萬步說,你去到宴墨白身邊謀解藥也無可厚非。”
“但怪就怪你,不僅謀解藥,還幫他對付本王。”
“你很清楚,皇子的臉有多重要,你也知道,鈴鐺對本王的重要,你不僅劃傷了本王的臉,還殺了鈴鐺,你此舉比殺了本王還要過分,本王豈能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