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竟還有連通宮外的密道?”安王震驚。
昭慶帝亦是。
如果有密道,那皇宮的安全,他的安全何在?
展蘸同樣是。
竟還有密道,那若有人通過密道潛入皇宮刺殺皇帝,他豈不是防不勝防?
康王更是。
什麼密道?
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密道!
這也要安他頭上?
他閉眼,覺得自己要瘋了。
赤風是知道密道的,隻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用在這裡。
第一次覺得這個女人跟自家大人是絕配,除了他們彼此,任何人都配不上他們兩人。
這腦子,這謀略,他五體投地。
偷偷睨了一眼自家大人,見自家大人也麵露‘意外’,他連忙也讓自己露出震驚的表情。
寧淼頷首,回安王道:“是,密道的入口就在長焦宮一間廂房的床板下麵。”
“那人通過密道將民婦帶出宮,帶到了這裡,腿上鎖上鐵鐐,關在牢室裡,每日喂下湯藥。”
“那些婦人亦是,全都是康王殿下的人強擄來的,擄來做藥人的。”寧淼邊說,邊揚手指了指邊上其他牢室裡被關的婦人。
“民婦很絕望,那些婦人也很絕望,我們與世隔絕,我們出不去,也逃不了,我們以為會死在這裡,沒想到蒼天有眼,皇上來了!”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寧淼語氣激動,甚至帶了幾分哭腔。
昭慶帝的臉色已難看到了極致。
他轉眸瞥向康王,目光森然:“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安王聞言,連忙伸手解了康王的啞穴,也僅僅是啞穴。
康王當即嘶聲開口:“父皇,這女人滿口胡言,她誣陷兒臣,事實不是這樣的,事實恰恰相反。”
寧淼搖搖頭,一副他實在不可理喻的模樣。
然後,一臉坦然坦蕩地跟昭慶帝道。
“民婦是康王殿下的謀士這點,其他謀士金木火都可以為民婦作證,土就算了,土是康王殿下榻上的女人。”
康王:“......”
寧淼也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道:“我們五謀士住康王府周邊的居民區,住處全都有密道通往康王府。”
“五個謀士,五條密道,康王殿下說,此密道可讓我們避開對手眼線進入王府,亦能成為他禁足的時候出府,以及危難之際逃生的途徑。”
“民婦句句屬實,皇上派人一查便知。”寧淼恭敬叩首。
安王忍不住嘖嘖。
“難怪三哥在這裡呢,想必也是從哪條密道裡出來的吧?三哥還真喜歡密道呢,宮裡的那條密道不會也是三哥挖的吧,三哥挖此密道,意欲何為呀?”
“我沒有!”康王當即怒聲否認:“我根本就不知道宮裡有什麼密道,是這女人胡說!”
寧淼沒理他,抬眸看向昭慶帝。
“民婦有沒有胡說,皇上派人去長焦宮看看便知。”
“若非殿下的人帶民婦走過,民婦一個從未進過宮的草民,連冷宮在哪個方向都不知道,會知道冷宮那裡有密道?”
康王嘶吼:“明明是你殺了鈴鐺以後,從密道逃走了,現在反誣到我頭上!”
寧淼接得也快:“我從密道逃走了,逃到你的這個山洞裡來,拿自己的命、拿腹中胎兒的命,給你做藥人嗎?”
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