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個抬眼,就將他家大人寫的內容看了個清楚。
【我不是宴墨白,不吃你這一套。宴墨白,我警告你,若再有下次,信不信我讓你橫著上紫霞山?】
藍影當即就有些愣了。
這話明顯是在生氣。
甚至連警告都用上了,用他家大人的性命警告。
明明他們離開之時,兩人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麼大仇怨了?
他連忙瞅瞅自家大人。
卻見其在笑,彎唇淺笑。
這......
好吧,他不理解。
但他也不會多問。
宴墨白看完信,當即就回了信。
講真,他起先看到寧淼寫的內容時,還愣了愣的,不明白她什麼意思,後想了想,才想起這些也是他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蘸墨揮毫,他對著《萬字解》一字一字寫下。
【讓我死後上紫霞山,你這是要替我收屍嗎?】
玩笑完,他又寫了點正事。
【他們已聯名上書請求皇上立儲,皇上考慮中。對了,有個問題想問一下,你師父明明養的是一條黑狗,為何叫它小白?】
清晨他和赤風離開時,無涯喊“小白”,他當時還以為叫他,勒馬回頭,差點就應出了聲。
結果發現無涯喊的是一隻狗。
好在平生無人這般親切喚過他,他一時不太適應,沒好意思應出口。
得虧沒應出口。
不然就窘大了。
將字條卷起塞進小竹筒裡,他遞給藍影:“明日早上再放鴿子送去。”
免得夜裡打擾他們休息。
“是。”藍影雙手接過。
——
翌日,信鴿前來的時候,寧淼正躺在院子屋簷下的躺椅上打盹兒。
是一空看到的,替她捉的鴿子。
“你們不會一日一信吧?他堂堂一大理寺卿,就沒點正事?”
寧淼睜開眼,慵慵懶懶的,不想動。
“寫個信又要不了多少時間。”
一空搖搖頭,走過來將鴿子遞給她:“不務正業。”
寧淼接過鴿子,抱在懷裡,也沒回他,繼續躺靠在那裡想睡覺。
過了好一會兒,鴿子在她懷裡撲棱,她才睜開眼睛坐起身,將它腿上的小竹筒取下來。
將鴿子放到竹籠裡,回屋看信。
看到宴墨白的問題,她來到院子裡問一空。
“師父,人家問,明明一條黑狗,為何叫它小白?”
她也想知道為何。
一空驚訝:“他飛鴿傳書來就是問你這個問題?你說他是不是閒得慌?”
寧淼:“......”
“你就問他,他為何叫墨白?墨不是黑的嗎?他都能墨白了,一條黑狗叫小白,不是很正常?”一空道。
寧淼:“......”
回屋後,寧淼如實回了過去。
【師父說,你可以想想自己的名字,你能叫墨白,將黑墨說白,黑狗叫小白很正常。】
末了,又加了一句。
【小白這狗名,已叫了一年之久,與你毫無關聯,請不要多想。】
最後,還加了一句。
【莫再日日來信,師父說你胸無大誌、不務正業,有事再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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