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慶帝虛弱地點點頭。
王公公便示意大家都退出去。
寧王走到宴墨白跟前,伸手快速點了他的定穴。
然後吩咐幾個禁衛:“你們也退下,他留下,本王要讓他親眼看看,父皇安然無恙,而他自作孽不可活。”
禁衛也領命離開。
見王公公未動,寧王皺眉:“王公公這是不信任本王?”
“沒有,奴才是皇上的隨侍太監,伺候皇上的所有起居日常,皇上不會在意奴才看到了什麼。”王公公恭敬回道。
“可本王並不想父皇那個樣子被一個奴才看到。”寧王微微冷了臉道。
王公公一時有些為難,看向昭慶帝。
昭慶帝示意他也退下。
王公公隻得行了禮退了出去。
龍吟宮的內殿裡便隻剩下昭慶帝、寧王,以及被點了定穴的宴墨白三人。
寧王自袖袋裡掏出一個小瓷瓶,走向昭慶帝。
“父皇,這裡麵就是離殤的解藥,兒臣這就伺候父皇服下。”
走到近前,他又話鋒一轉。
“隻不過,兒臣想先問問父皇,今日兒臣不惜斷了自己一臂,揭穿宴墨白的惡行,救下父皇性命,父皇準備如何感謝兒臣?”
“你......你想怎樣?”昭慶帝靠在那裡,艱難開口。
“請父皇先立下詔書,冊立兒臣為太子!”
寧王邊說,邊執起龍案上的毛筆,在硯池裡蘸了蘸墨,遞給昭慶帝。
昭慶帝沒接。
這才是他屏退所有人的原因。
“你......在......威脅朕?”
寧王彎唇:“沒有威脅,兒臣救駕有功,您冊封兒臣為太子不是理所應當嗎?”
宴墨白看著這一幕,不由嗤笑。
“還以為殿下要讓皇上禪位呢,原來隻是要當太子。”
寧王也不怒,轉眸看向他,微微笑:“不是你讓本王不能操之過急嗎?”
今日他前來救駕,那麼多人都看到了,可是大功一件。
得個太子之位,很正常。
可得皇位,那就太不正常了,必定讓人猜疑。
宴墨白看著他:“可是殿下上午也說過了,皇上能立你為太子,他日也能廢掉你這個太子。”
“所以,我猜,殿下根本就沒有解藥吧,或者說,沒打算給皇上食解藥吧?”
“讓皇上頒下立太子詔書,待皇上毒發駕崩,殿下便可一步到位,是嗎?”
寧王注意到他自稱我,已沒再用臣。
剛準備開口否認,又聽到宴墨白接著道。
“殿下有沒有想過,你方才當著眾人的麵,說自己有解藥,還屏退所有人,結果皇上的毒並沒有解,你還得到了冊立太子的詔書,你覺得大家會怎麼想?”
寧王笑。
“放心,你能想到的,本王早已想到。”
“誰說本王不解父皇的毒,他可是本王的父皇啊,兒子豈會害自己的父親?”
“本王會解掉他的毒,保他性命無虞,隻不過,離殤這個毒,有個問題,一旦食下,就算解了,也隻能保性命無虞,這裡......會變成癡傻。”
寧王邊說,邊指指自己的腦袋。
昭慶帝臉色一變。
寧王轉眸看向他:“活著更重要,父皇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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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遍:寶子們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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