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聲吩咐:“席全,將人拿下!”
“是!”
席全領命,當即手持長劍上前,寧王拿著軟劍,本能地後退。
“寧王殿下,束手就擒吧,沒必要再做困獸之鬥,刀劍無眼......”
席全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再頑抗,他可能就會傷了他,甚至殺了他。
寧王看看他,又看看展蘸,再看看宴墨白。
確實,殿中幾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而且,殿外也都是他們的人。
自己孤立無援。
雖心中不甘得要命,但他最終還是棄了手中軟劍。
“當啷”一聲,軟劍扔在殿中漢白玉石地麵上,發出一聲清脆的大響,令人心悸。
席全上前鉗製住他。
昭慶帝示意展蘸。
“將人關進詔獄,聽候處置!”
展蘸領命,上前和席全一起,一左一右鉗製住寧王,押著他往殿門口走。
寧王扭頭盯著宴墨白,一直盯著宴墨白,一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樣子,一直到消失在殿門口。
三人離開,殿中便隻剩下昭慶帝和宴墨白。
昭慶帝看看宴墨白,唇動了動,剛準備說話,宴墨白已先他一步出聲。
他對著他恭敬一鞠:“臣去詔獄接寧淼了。”
說完,也未等他回應,便轉身走了。
——
詔獄裡,寧淼坐在矮榻上,伸著一雙腿,隻手撫著自己的肚腹,不時抬眸看向牢室外。
也不知外麵什麼情況了。
寧王行動了沒,宴墨白他們是否取勝。
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這詔獄裡待幾日。
雖然這裡環境也不是很差,她的吃食也是另外安排的,但每天不見天日,實在讓人有些熬不住。
而且,她現在月份大了,很容易出汗,這裡也沒法洗澡,身上很不舒服。
那日,她收到宴墨白的飛鴿傳書,發現裡麵的白頭發不見了,當時很是驚駭。
很快,她又發現信的內容有問題。
因為他們往來信時,為了安全考慮,從不會在信上提孩子。
可此信卻如此直白。
【七個月了,肚子應該又大了不少吧,畫張畫給我看看,讓我感受一下。】
這不是宴墨白會做的事。
但她看那字跡,又確定是出自他手。
所以,她猜測,應該是他發現有人會攔截信鴿看信,故意寫下這樣的內容,讓對方看到。
隻是,這樣的話,豈不是暴露了她孩子還在的事?也暴露了她的藏身之地?
他不可能讓她涉險的!
所以,說明兩點。
一點,攔截信鴿之人,本就已經知道她孩子還在了,宴墨白才會順勢暴露她孩子還在的事。
另一點,宴墨白敢這樣做,定然是確定她不會有危險。
雖然她很相信他,但她還是不敢去賭,不敢拿自己的命、孩子的命,以及她師父的命去賭。
於是,她趕緊喊上一空一起,躲到了平時用來儲藏紅薯的地洞裡,洞口上麵放著乾柴,極其隱蔽。
其實,躲去密林裡更安全,沒有人比她和一空更熟悉此山,隻要他們想躲,彆人就很難找到。
但她沒這樣做。
之所以就躲在院子裡沒有躲遠,有兩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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