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反應了一下他的話。
言下之意,他想保護的人,才是他的逆鱗,彆去觸碰。
“明白。”安王點點頭。
末了,笑問:“那我可以成為四哥保護的人嗎?”
宴墨白又豈會聽不懂他這半開玩笑半試探的話?
他在等他的表態,在等他的答案。
彎唇:“隻要五弟想,便可以成為,若不想......”
他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隻要他好,他便會更好,但若有異心,那就後果很嚴重。
他用了‘五弟’二字。
安王乍然聽到,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
恍惚間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反應了一下,確定自己沒聽錯,他激動得差點手裡的茶碗沒拿穩。
茶水撒潑了出來,濺到自己白色的衣袍上,他也無所謂,滿心歡喜道:“想,我當然想。”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這個男人很不好相與。
他方才上山的路上還在想,若這個男人並不接受自己的主動示好怎麼辦?
他甚至想好了,若這個男人實在不信自己,他就讓他給自己下三載春秋。
三年時間,總足以證明自己是怎樣的人了吧?
沒想到根本用不著。
安王雙手舉起手中茶碗:“那我就以茶帶酒,敬四哥一杯,感謝四哥,以後就有四哥罩著我了。”
宴墨白笑笑,執起茶碗,與他碰了碰。
然後各自飲了一口。
一空從堂屋裡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你們一個王爺,一個大理寺卿,是真的沒事乾嗎?青天白日的,跑到我這深山老林裡來,玩小孩子過家家,拿個成年粗茶,舉杯對飲,是你們王府侯府沒酒嗎?”
宴墨白:“......”
安王:“......”
“需要給你們兩個炒個小菜嗎?”一空又問,一臉嫌棄。
宴墨白笑:“我總算知道寧淼為何滿腦子都是正事,一心為國為民了,不愧是師父教出來的。”
一空剛準備接話,一道略帶嬌嗔的清潤女聲驟然響起:“說我什麼壞話呢?”
幾人皆是一怔,循聲望向院子門口。
便看到寧淼和春蘭牽著一匹馬站在那裡。
“你怎麼還是來了?”宴墨白攏眉,當即起身,大步迎了過去。
寧淼示意春蘭將馬係到院子裡。
見她的臉被山風吹得紅彤彤的,宴墨白低低歎了一口氣,伸手將她身上的披風攏了攏。
“真是不聽話。”
寧淼眉眼一彎,笑回:“我這不是也想師父了。”
其實,她是擔心宴墨白跟一空的相處。
她知道一空對宴墨白一肚子意見呢,且她也清楚一空的脾性。
她不在,他肯定可勁折騰宴墨白。
倒也不是擔心宴墨白。
就是吧,她想這兩個對她來說,最重要的男人,能好好相處。
想著看能不能三人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她知道一空一直最在意的是什麼。
寧淼看向安王,剛想跟他打招呼,就看到安王自石凳上起身,率先開了口:“四嫂。”
——
【哎,文被關小黑屋了,得修改前麵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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