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王牌到手
但是,黎芊荀一直坐在座椅上,臉上麵無表情,似有些生氣,眾人紛紛有些不明所以。
照理說該生氣的應該是他們這些官員才對,這女帝到底是想做些什麼?
黎芊荀表情瞬間變得憤怒異常,對著台下的夫人和小姐大聲厲斥:“大膽!誰給你們的膽子做出這種事情來!來人啊!把這些惡婦統統給朕關進大牢!”
官員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被黎芊荀的這個命令嚇得有些手足無措。一直守在殿外的士兵聽到黎芊荀的命令就走進了大殿,二話不說就將這些穿著舞衣的夫人小姐們統統都抓了起來,嚇得那些小姐們驚慌失措,場麵頓時有些嘈雜。有些回過神來的官員再也忍不住站了出來,厲聲問道:“陛下此舉是為何?總得有個理由吧!”
原本官員們以為,出來獻舞的人會是黎芊荀,但是卻被黎芊荀換了人,而這些人還是他們的妻女,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說,這個啞巴虧他們也隻能自己咽下去了,但是黎芊荀這次卻無緣無故要扣押他們的妻女,這樣的侮辱他們又怎麼能咽的下去?
“哼!居然還敢質問朕是何故!看看你們管教出來的好妻女,這伴的舞是什麼?真當朕的眼睛是瞎的麼?”
黎芊荀麵露殺氣,官員們一時間不敢多說,但是腦子卻飛快的轉了起來。終於有的官員恍然大悟的說道:“天呐!這些人竟然敢跳龍遊九天!”
龍遊九天!
官員們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愣了,有些見識寬廣的大臣們就開始咬緊牙齒始終都不肯吐露一句話,拳頭緊緊的握著,青筋暴起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還不給朕壓下去!”黎芊荀再次怒吼,看起來著實氣得不輕,但是仔細看就會發現,她的眼神異常的深邃平靜。
“作孽啊!她們!她們怎麼敢跳這支舞!”有些沉不住氣卻知道實情的大臣頓時對自己的妻女痛罵道,“都是一群自作孽的娘們兒!”
“大人,何為龍遊九天?”
“龍遊九天是一支非常特彆的舞,尋常的人家也會教學,但是絕對不能在任何場地裡跳,因為這支舞隻有皇家的人才可以跳,通常都是用在祭天大典上的。”一位大臣毫不關己地開始解說,“嘖嘖嘖!如果尋常人家敢私下跳這支舞,那可是要殺頭的,陛下仁慈將這些人關進牢裡已經是寬限了。”
此人最後的那句話顯然是說給在座的各位官員聽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清清楚楚地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黎芊荀繼續怒道:“不知道愛卿們可還有異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更甚,女帝的威嚴被她發揮的淋漓儘致,恐怕這些官員敢說一個字,黎芊荀都會立刻砍下那人的人頭官員們也覺得不奇怪。
黎芊荀滿意地看向這些官員,冷笑道:“朕原來還不知道眾位愛卿還存著這樣的心思,都是一群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廢物。四品以上的官員通通罰俸半年,以示警戒!”
說罷!黎芊荀甩袖而去,而應子初也跟著離去,留下一群麵色扭曲的官員留在原地,麵色鐵青不知做何感想,而忠於黎國的官員則帶著笑意也匆匆離去了。
“丞相大人,這可如何是好?”官員們紛紛對左丞相林廳直拋出了求救信號。
他們原本是想一起刁難女帝的,希望女帝能知難而退然後讓出皇帝的位置讓他們取而代之,但是誰又知道最後的結果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呢?女帝一絲被為難的神色都沒有,反而是他們的妻女被關進了大牢,這怎能不讓人憂心。
雖然官員們都對林廳直拋出了求救信號,但是其中有些官員顯然已經開始動搖了。能為官之久的都是一些老狐狸,自然也不會讓林廳直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諸位莫急!老夫的賤內與小女也被關進了大牢,此事急不得,急不得。”林廳直說了兩個急不得,但是眼睛裡的焦急卻絲毫安定不了官員們的心。但還是紛紛應了林廳直的話,然後各自為各自打算。
黎芊荀的這一招不可謂不狠,但是如果稍微有些不順的話,估計她當場就會被百官逼宮,但是黎芊荀就是算準了這些人的心裡才敢走這一步。將官員們的妻女都關了起來,就證明她的手上又多了一道王牌,那些官員們私底下才會更有效率的為她做事不是!
“陛下的膽子可真大!”應子初一直跟著黎芊荀走出來,上了馬車之後才說道,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怒氣。
“風險越大收獲越大!這一步遲早都要走,我隻不過是提前了些。”黎芊荀淡然道,“若是換做是你,你該如何?”
應子初一瞬間被她的這個問題問住了,但是隨即笑道:“陛下說笑了,如若我是陛下,官員們倒是不會讓我跳舞的。若真是被為難了,直接拖出去砍了才是最好的辦法。”
應子初雖然這麼說,但是還是不得不佩服黎芊荀的足智多謀。
今天的荷宴,擺明了都是對她不利的局麵,而她卻能做到一舉將對方殺得措手不及,直中要害。若是不夠聰明和敢賭的人斷不會有那麼大的收獲,就算是他肯定也沒有她做的那麼好。但是,這個女人就沒想過如果不成功的話她就會死麼?畢竟朝廷上支持她的官員寥寥無幾,有也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官員,那些大臣們想要合夥殺了她簡直是易如反掌。
應子初一想到黎芊荀這麼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心裡頓時滿滿的怒火。
“也就是算準了那些官員的麵和心不合才敢走這麼一步,不過這也就說明了黎國的內部已經散到了什麼地步,目前看來,情況還是挺樂觀的。”黎芊荀動手泡茶,動作熟練地將茶水泡好倒了一杯給應子初。
應子初聞著茶香,心裡的那一絲怒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經過這次,估計會有好一些官員會看清自己的立場。”黎芊荀心情頗好,不由得多說了幾句,但是她現在覺得這車廂內似乎有些燥熱,黎芊荀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異常隆重的龍袍,就算真的熱死了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也就沒有在意。
“那你呢?不知子初可否告訴朕,你的立場到底是什麼?”黎芊荀似是隨意的問道。她對應子初的稱呼是‘子初’而不是‘愛妃’,足以看得出來她現在其實是在給應子初說實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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