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引著柳蓁去了偏房,仔仔細細檢查過後,又看了柳蓁手裡的銀針,這才領著她去了正廳。
正堂坐著個男子。
他一身玄衣,烏發垂散,精致五官如畫出來的一般,狹長眼眸淡漠如冰,鼻梁挺直、唇瓣豐潤。
雖然沒有穿金戴銀。
卻是滿身貴氣叫人不敢直視。
他這麼一坐,佛廟簡樸廂房都跟金鑾殿似的。
男子眼底混著血絲,俊雅至極的五官上蔓著一絲絲疲乏,撐著腦袋緩緩開口。
“你如何得知我這裡有病人。”
他聲音嘶啞,卻遲重動聽。
柳蓁沒被他的貴氣驚到,平靜道:“我聞到了車架裡有藥香,聽說粟丈近來住在葫蘆廟,所以大膽猜尊駕是來求醫問藥的。”
蕭晏殊撚動手指:“那如何白日不來。”
“因為白日無所求。”柳蓁大大方方:“這時有所求。”
蕭晏殊一笑:“倒是實誠。”
他來了興致,坐直身子道:“就是不知你醫術如何,我這裡的恩情可不是那麼好求的。”
柳蓁微微揚起下巴:“與粟丈比,隻高不低。”
她說的篤定。
蕭晏殊不由挑眉:“好大的口氣,可從來沒人敢說,自己的醫術比粟丈隻高不低的。”
並且還是個年輕婦人。
唔。
一個生得十分好看的年輕婦人。
柳蓁不欲多說,隻是掏出個玉佩出來,道:“我與粟丈同出一門,他能醫治的我也能。”
看到玉佩。
蕭晏殊正了正臉色。
這是藥王穀的玉佩,做不得假。
“你想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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