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浪簡介:20世紀80年代“海上詩派”和“第三代”代表人物。
孟浪是一位將詩歌使命和人類情懷融為一體的優秀詩人,也是華語思想文化圈絕無僅有的獨立出版人。曾任晨鐘書局總編輯,創辦溯源書社。他編輯出版的書藉無不體現獨立批判精神、時代創傷反思與民族記憶的喚醒,儘來自他自身崇高的悲劇意識和鞠躬儘瘁的獻身勇氣。
1992年,獲首屆現代漢詩獎。
1995年~1998年,任美國布朗大學駐校作家。
1995年~2000年,任《傾向》文學人文雜誌執行主編。
2018年12月,病逝於香港。
快整整二十四年了吧,那年詩人淩波已從“林海雪原”——牡丹江紮到了“北方香港”——大連:嘿,下海了!我呢,剛好相反,正從深圳抽身往上海撤呢。那年,是1990年,夏天,應淩波之邀我去了趟大連,後來我自個兒還去牡丹江晃蕩了一些日子,和淩波在老家的那些藝文圈友人,詩人宋詞、攝影家張曉禹、畫家王文江等,幾乎天天泡在一起,或把酒談兿,或出遊攬勝,現代文人、藝術家的“雅興”硬生生地壓住了那塊土地上傳說中的“匪氣”——哈,淩波的牡丹江,文藝,太文藝了!自此之後的這二十多年,在詩人圈子裡,大概也隻有我,在“地理”上,也在詩人兄弟精神張力交彙閃爍的“物理頻譜”上,與淩波是最近的,又是最遠的——哦,這是詩性世界強大的彈性空間?!1993年夏天開始,差不多有半年的時間,我和淩波成了同事——也是淩波的邀請,我成了他創辦的“一行廣告策劃公司”暨“一行影視製作公司”文字總監——兩個詩人每天八小時湊在一起,可著勁兒要唱藝術人文市場三位一體的一台戲。戲的落幕是1993年12月26日毛誕辰100周年紀念日那天——淩波和我二人策劃的“包裝中山廣場”巨型全景式現代公共藝術行動,在行政強力乾預下的流產。詩人介入市場、反思社會、提升文化之夢的“破滅”,讓我和淩波幾個月麵對麵的詩意活化、思想激蕩也嘎然而止。我不得不離開了大連。我們兩個老友之間從“最近”這一端,開始擺蕩向“最遠”。淩波仍然在“海”裡,我呢,既沒有真正下海,也無所謂上岸,就在“海”的邊緣徘徊著。兩年之後,1995年秋天,我離開中國,去了美國。再一次與淩波相會,那已是11年後,2006年秋天的北京。淩波,依舊是在“海”上飄逸行走的詩人,內心的詩歌江湖依舊氣象萬千,那次我們在京城很暢快地喝了一台酒,詩性世界強大的彈性空間,又有幾次把這台酒搬到了我人生“擺蕩”中落到的香港——詩呢,有啊,此後我的手機裡時不時收到淩波發來的。又有好幾個年頭了,若有一陣子不見淩波來詩,我會感覺失落了什麼。我記起了詩人淩波早年的三行詩句:我這個人有點怪要麼走在最前頭遠遠地要麼走在最後頭遠遠地想到這詩,我倒覺得刻與詩人淩波又一點兒不遠。一點兒不怪。2014年4月於香港
《卡夫卡·朱前傳》
作者:韓博
韓博簡介:
前衛詩人,藝術家,戲劇編劇、導演,旅行作家。
美國愛荷華大學榮譽作家。曾參加2009年美國愛荷華大學國際寫作計劃、2014年法國巴黎第37屆英法詩歌節、2015年德國第十六屆柏林國際詩歌節。
曾經主編《外灘畫報》、《星尚畫報》,以及瑞典、意大利、英國前衛時尚雜誌《rodeo》中文版等多種周刊、雜誌。
如果卡夫卡活著,他或許會受惠於今日所謂的互聯網精神:寫你喜歡的,自然有人喜歡你。這是一種樂觀的假設,甚至是過於樂觀的假設。在他的年代,卡夫卡隻是布拉格的囚徒,德語的囚徒,字紙的囚徒,他被他的存在規定,這就是卡夫卡式的困境。我不敢肯定,在今天,所謂信息社會的當下,那種困境會在多大程度上有所改善。信息的流動是扁平的,而卡夫卡是縱深的。信息流動的規模是否有助於偏愛向縱深處發掘的詩人覓來更廣闊的時代的回應,而非作為零星個體的高山流水的知音?
上世紀八十年代末期,在中國東北一隅,一座叫做牡丹江的小城,在一位高中生的眼裡——他正在學習寫詩,並因此而對自身的處境初感絕望,也就是說,他正懸於渴望“生活在彆處”的年紀,無論那個彆處是地理意義上的還是心靈意義上的,他所置身的家庭,他的學校,他不得不依從的社會,實際上,是一位出走之後的娜拉的化身,那位娜拉已經出走了幾十年,掙紮於創建一個新世界還是無家可歸的困頓之中——有一位在報社上班的詩人,在分行的文字作品中表達出這樣的態度:有時候,他喜歡走在所有人前麵,遠遠地;有時候,他喜歡走在所有人後麵,遠遠地。
高中生幾乎武斷地認定,這就是一位本地版本的卡夫卡。卡夫卡姓朱,有一個頗具古典色彩的甚至性彆難辨的名字,淩波。卡夫卡·朱戴一副碩大的黑框眼鏡,就像民國時期的革命者那樣,長發及腰,就像當時流行的武俠小說中的俠客那樣——實際上,也許他本人更願意將這種波西米亞風格與嬉皮風潮聯係起來。這種形象就是一個符號,旗幟鮮明的符號,在那個以工業和犬儒主義態度安身立命的城市裡,這種形象就像卡夫卡的小說一樣令人費解。
然而,八十年代的文化風氣卻並未使那座小城對這種形象產生過多的排異反應。高中生首先結識了宋詞,他與卡夫卡·朱共同創辦了體驗詩派,這個詩派成為了決定整個八九十年代詩壇格局的“中國現代主義詩群大展”的一員。在宋詞家裡,高中生結識了卡夫卡·朱,但後者顯然不如宋詞平易近人,這是高中生的第一印象,直至1989年,宋詞騎上單車周遊全國,高中生開始頻繁拜訪卡夫卡·朱,他總是在傍晚時分前往報社,爬上頂樓,在卡夫卡·朱的辦公室裡,聽後者談論詩歌、哲學、八卦以及一切信手拈來的東西。高中生已經在宋詞那裡收獲了對於現代詩歌的基本看法,以及如何提煉語言的方式,而在卡夫卡·朱這裡,他的更多收獲是文化觀點,以及一種激進的社會態度。
在那間朝北的辦公室裡,高中生幾乎看到了當時所有的民間詩刊,他借閱並抄寫,那是促使他成長的真正的學校。卡夫卡·朱時時談論現實的荒誕,乃至抽象層麵的存在的荒誕,然而,他無法跳脫這種荒誕。1989年之後,朱淩波被迫離開那座小城,與此前的自己分道揚鑣。某種意義上,他由卡夫卡變成了蘭波,成年之後的蘭波,離開故鄉,走入非洲,成為一名軍火販子,隻不過,蘭波·朱在中國的非洲推銷的是房子。
此後二十餘年間,當年的高中生與蘭波·朱很少見麵,甚至不超過五次。1989年將八十年代的詩人分作兩種:一種是文字詩人,一種是時勢英雄。蘭波·朱無疑屬於後者。有一次在上海見麵,當年的高中生正在策劃民間電影節,蘭波·朱溫和地勸慰:凡事順勢而為。不久之後,其更成為統攝中國式軍火行業的院長,一位令人仰視的資源整合者。雖然他仍以文字著詩,興致一起,即經由互聯網發送至所有朋友的移動終端,但他的命途本身,已比任何詩歌更專擅記載中國的卡夫卡式一麵。
最近一次見麵,是在上海浦東世博館中的一個意大利主題大型派對上,當年的高中生已逾不惑,為生計而疲憊。他少年時那位精神上的父親則神采奕奕,自信之態絲毫未減於八十年代。那時,卡夫卡·朱隻有二十七歲,那時的高中生深信,除了寫作,彆無它途可以在荒謬的存在中掘出一隻望遠鏡。卡夫卡·朱鼓勵他:你必須考上大學,離開這裡,隻有那樣,你才能獲得一個更廣闊的世界。
世界仍在繼續,他依然走在所有人的前麵,遠遠地。
2014年春,瑞士—塞爾維亞—香港
本書作者簡介:
朱淩波筆名靈坡居士)
地產金融專家、商業地產專家。
曾任全國工商聯房地產商會商業不動產專委會主任,亞太商業不動產學院院長。
.1984年大學金融本科畢業後,在國有商業銀行和黨報工作6年;
.1990年後,在大連、深圳和北京的金融投資機構和房地產企業任高管12年;
.2002年1月,應邀擔任清華哈佛《全球化城市與地產運營商ueo》培訓計劃首席教學顧問;
.2003年1月,以“第一中國房地產香港)投資管理有限公司”創始合夥人的身份參與了“第一中國不動產基金”的策劃和設計工作;
.2006年6月,策劃和主持了國內首個商業地產培訓和研究計劃“清華大學《國際商業不動產運營商creo》。
.2008年,發起成立“全國工商聯房地產商會商業不動產專業委員會”。
.2010年,發起成立國內商業地產界的黃埔軍校“亞太商業不動產學院”。
先後發起並參與創立亞太係院辦企業“亞太商業不動產投資管理有限公司,“亞泰合盛投資有限公司”,“亞泰聚利控股股份有限公司”和“五八亞太企業服務有限公司”並任董事長。
.被業內和媒體譽為中國商業地產的布道者和中國reits的探索者。榮獲相關行業協會頒發的“中國商業地產風雲人物”和“中國商業地產行業終身成就獎“等榮譽。
.曾出任海內外上百場金融、商業及不動產專業論壇的演講嘉賓、評委和主持人;是中國業內最早赴jcsc日本購物中心協會和icsc國際購物中心協會美國)出席年會並做主題演講者。
.曾接受國內外上百家媒體的采訪並發表專業文章百餘篇。
.曾先後擔任幾十家商業不動產企業和項目的戰略顧問;
第三代詩歌評論家、詩人、體驗詩始人:
.創作了幾百篇詩歌及評論文章並入選了《中國現代主義詩群大觀》、《後朦朧詩全集》、《中國詩典》和《中國跨年詩選》等幾十種詩歌文集並在國內外數十種報刊和網媒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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