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暑假期間,我應清華大學creo第二屆總裁班學員,安徽最大最有名的餐飲老字號同慶樓老板沈基水之邀赴合肥考察他的企業並遊玩,主要去了兩個名勝古跡:近看市中心的李鴻章故居,遠觀黃山及宏村。而且這次我還是帶心愛的女兒一起去的。
其實到合肥之前我就去過沈總在北京知春路合肥市辦事處開辦的同慶樓連鎖分店,而且無論我個人宴請還是creo師生聚會都經常在此,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此次來合肥更是吃遍了同慶樓的樣板店和子品牌店,還去他稍顯簡陋和擁擠的,雜亂有章地擺滿專業及各種書籍的辦公室小坐。隨著與相交有年,我習慣於稱他為阿水,特彆是一起去日本考察更是結下了親密深厚的友誼。他不僅是亞太商業不動產學院微信群的發起者,後來也積極參與和支持學院,成為學院理事會副.主.席.單位和學院師生會安徽分會的執行會長兼秘書長。
水總長著一副碩大智慧的額頭,總是笑意盈盈,也可能是做餐飲的原故,酒量奇大二斤擋不住,而且每天在店裡陪重要客人吃喝,體重亦是水漲船高,頗似彌陀佛。但後來聽說他為了減肥開始間歇性辟穀,2014年5月14日晚,應他之請,我約萬達、萬科、國美、紅星美凱龍和光耀東方的學員老總們在北京同慶樓小聚,驚訝地發現他像一陣風似飄進來,與原來的身材形成巨大反差,我幾乎沒認出來!原來他已經辟穀17天隻喝白水,席間嘴唇發白、有心無力地頻繁勸各位喝酒吃肉……
2020年7月16日,新冠疫情期間,同慶樓餐飲股份有限公司逆勢登陸上交所主板,股票簡稱:同慶樓;股票代碼:605108;成為11年來第一家a股上市的餐飲企業。我特發微信並私信於他表示祝賀!
李鴻章及李鴻章故居:
李鴻章風雲變幻的一生即“少年科舉,壯年戎馬,中年封疆,晚年洋務”。
李鴻章這位清末巨擘,曾國藩的弟子,為了打敗和剿滅太平天國,繼曾與湘軍之後,建淮軍而後來居上,但與曾一樣並為因此擁兵自重甚至自立,反而主動裁撤,以忠心換取慈禧的信任,官至直隸總督實為宰輔,並發動和主持了“師夷長技以製夷”的改良一一洋務運動,並建北洋水師,權利名三收。但終因治標不治本而在中日甲午戰爭中慘敗,全軍覆沒!開始走下坡路,靠老奸巨滑,左右逢源和曲迎轉承周旋於各國列強之間,維係著大清風雨飄搖的江山……
在中國居住、工作並采訪過李鴻章的英國記者布蘭德著的《李鴻章傳》多視角解析這位中國晚清巨擘的一生:創立淮軍,對抗太平軍,倡導洋務運動,倡建近代海軍北洋水師,處理中法戰爭,簽訂《馬關條約》,周遊海外,簽訂《辛醜條約》一一這個被朝廷和國外列強盛讚,被百姓痛罵的一代名相,是賣國賊還是晚清救星?本書提供一種更為公允的新視角,來看這位晚清中國最具影響力的人物。
但最為引人和後世津津樂道的一是他與左宗棠之爭,並通過他扶特的“官商和買辦”一體的盛宣懷乾垮了左帥的資本後盾、紅頂商人胡雪岩。二是他的重外孫女、才華蓋世,特立獨行的作家張愛玲。
李鴻章故居又名李氏家族舊宅、李府、李鴻章府,位於安徽省合肥市廬陽區淮河路步行街中段208號,典型的晚清江淮地區民居建築。
清文宗鹹豐八年1858年)8月,太平天國將領陳玉成率部攻克廬州,將李鴻章的祖宅“焚毀一空”!不知李中堂對太平天國大動乾戈,除了國仇之外是否也有家恨在作祟……
在合肥逗留兩日後,水總夫婦百忙之中抽時間陪我們驅車三個小時去遊宏村登黃山。黃昏時份抵達就住在某駐軍招待所,因為水總與對方熟識,晚宴期間,所領導帶著三個身著軍裝的女服務員來敬酒,喝得是水總自帶的茅台。由於我不習慣喝醬香型白酒特彆是茅台,之前己和他喝了一壺二兩。颯爽的女兵們排隊敬禮勸酒,盛情難卻,連喝9杯,最後所領導以壺相勸實在忍不住了,一口噴了出去,濺了旁邊一位女兵一身,搞得我十分狼狽,連聲道歉!惹得水總嘿嘿嘲笑……
第二天為了看日出,我們一行4點就起床登山,全程邊玩邊爬接近5個小時,終於在玉屏樓右側、青獅石上,目睹了有千年樹齡的“迎客鬆”。不由想起那首詠鬆名句:崖上屹青鬆,凡塵一望中。縱然桑海變,依舊葆從容。
臨近光明頂時,由於是周末,遊人如織排起了大長隊,這時女兒累得己不想動了,俊俏的小臉汗水淋漓。但水總還一直鼓勵她堅持。最後我們隻好找塊岩石坐下休息,眺望光明頂一片雲蒸霞蔚,壯觀無比一一可惜金庸武俠小說《倚天屠龍記》的光明頂大戰不是此地而是昆侖山……
第二天水總夫婦因為公司有事先行回“廬”。我要陪女兒逛宏村,並預約發小把兄弟李鐵,他當時正從人事部掛職任黃山市主管文教的副市長。
宏村是中坤集團董事長黃怒波,北大詩人筆名駱英投資的著名旅遊地產項目,被評為世界文化遺產。在上一章《中國房地產的詩人們房地產就像一首詩》中和我同時被釆訪。2006胡潤房地產富豪榜第18名。但我倆一直無緣相見,隻在各種房地產論壇上擦身而過……
後來因為運營曾經風頭甚勁的北京大鐘寺商業廣場和被媒體炒作的投資冰島事件的失敗,而逐漸淡出地產界……
附《中坤停擺,黃怒波去哪兒了?》節選)
2019年02月21日
文|每日經濟新聞陳夢妤林菁晶
總建築麵積43萬平方米,總投資超30億元的北京中坤廣場早已失去了昔日輝煌。除了少數底商,幾成爛尾,穿梭其間的,多是急匆匆的外賣小哥和快遞員。
若不是因為幾日前,中坤集團作價90億元出售中坤廣場予今日頭條的那場風波,黃怒波,就是那位去冰島買地的中國老板,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公眾視線了。
與他緊密相關的字眼,僅剩下“老賴”“去哪兒了”,以及他近幾年的詩和遠方。
消失的“最後一個項目”
雖然落了個“老賴”的標簽,但這些年,黃怒波依然活躍在各個活動論壇上,也時常接受媒體的采訪。
不過,他發表的內容很少關乎自己的公司,經濟形勢、企業家精神和詩歌是他更加熱衷的話題。
甚至近年來在中坤集團官網的新聞裡,也鮮有和公司業務相關的消息,更多的是關於黃怒波個人的登山動態和慈善故事。
“旅遊投資,這是一個長線的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彼時,哪知,一語成讖。
在中坤集團沉默的數年間,又非真正沉默著。被列入失信名單、下屬公司被查、破產等消息接踵而至。天眼查信息顯示,其司法風險信息已經突破能夠顯示的最高數量999+,相較之下,與公司發展相關的信息定格為0。
回顧中坤集團的黃金時代,2010年之前,就已建成了包括黃山板塊、南疆板塊、桐城板塊、門頭溝板塊、延慶板塊等五大旅遊度假景區。其中,安徽宏村項目被評為世界文化遺產。
黃怒波真正的成名之戰是在2011年8月,他決定出資880萬美元,購買冰島0.3的國土,最終遭到冰島政府的拒絕。那也是他第一次失手。
除了“老賴”的帽子,他還有詩和遠方
在很多關於黃怒波的介紹資料裡,他的第一身份是中國詩歌學會會長,其次才是北京中坤投資集團董事長。
30多年前的中南海,黃怒波少年得誌,26歲便成為中宣部最年輕的副處長,並在3年後晉升處長,他可以每天在中南海裡騎著自行車走。就是這條外人看來前途一片光明的仕途,卻成為黃怒波心中的枷鎖。用他自己的話說,“現在我就無法想象為什麼大家還往行政機關裡鑽。除了當官,我還可以乾點彆的。那時我想,不能被這個時代落下,改革開放了,我就要下海。”
作為企業家,黃怒波在成為“老賴”之前一度風光無兩。
如前所述,2011年,一場冰島買地之旅,讓被打上“彪悍的商人”標簽的黃怒波吸引了全世界的鎂光燈。
然而2014年起,在第一次成為“被執行人”之後,黃怒波的人設開始“崩了”,如今他的中坤係在網上搜索的關鍵詞則多伴隨著“破產”和“資不抵債”。
黃怒波可能真的錯失了房地產的黃金年代,也不像是個房地產商,但他不在乎這些。與很多功成名就的企業家一樣,他也喜歡登山冒險,喜歡做慈善,喜歡寫詩。他很早就給自己起了筆名,駱英。在實現財富自由之後,黃怒波重新撿起了兒時的愛好。
但是言歸正傳,黃怒波始終還是一位企業家,他名下的中坤還背負著無數“請還錢”之名。社會責任感是一家企業的立足之本,如果不能摘掉“老賴”的帽子,黃怒波的孤獨,以及他的吃苦吃出來的財富,一切都沒有意義。
“算了吧,反正我隻有在路上。”——駱英《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