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璿看著麵色詭異的伊麗莎白,斟酌片刻道。
“學姐的了解傳聞渠道,她陽間嗎?”
伊麗莎白笑的前仰後合,道:
“彆搞,你怎麼老是打斷恐怖的氣氛。
你這種人不適合進驚悚世界。”
瑾璿理直氣壯叉腰道:“哼哼,世界本就是如此恐怖,我這個叫苦中作樂。”
接著瑾璿便流汗黃豆臉,謝邀,人已經在了。
伊麗莎白擺擺手:“是有那麼一點陰間,不重要。
比如陰井蓋裡,樹上,廢棄琴房裡。
咳咳,嘖,你還聽不聽啊。
這些都是你學姐我,大半夜爬高上低辛辛苦苦調查探究到的。”
瑾璿想象著伊麗莎白走到單杠哥和單杠姐麵前,然後直接一個打招呼sayhai。
彆人眼裡那是空空無人的。
就看見學姐,一個人在單杠前搖手,像是在和誰打招呼。
學姐沒成為尖橋大學最大的怪談。
那隻可能是因為尖橋大學,本身就是個超大號怪談吧。
學姐害不害怕不知道,但單杠姐應該挺怕的。
好好的玩個懸空單杠,被這一嚇,估計半個身子直接飛咯。
接著彆人眼裡就看著伊麗莎白在這,有說有笑。
嘶。
於是,知書達理,知性美女學姐就成功完成了自己的研究。
突然,她想通了一些事。
曾經伊麗莎白來到的那些龍國村落,它到底是破舊的鄉村。
還是,一個個方碑呢?
她都能想想大半夜的,一個個村民出來溜達。
伊麗莎白穿著紅色旗袍,打著油紙傘,穿著繡花鞋就走過來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的厲鬼來串門了,然後就老實了。
半晌,喲,這是誰家閨女給咱們送香煙零食來。
還是洋妮子呢。
於是村民得到了供品,學姐得到了故事。
大家都有光明的過去,什麼兩全其美。
真相了。
伊麗莎白理了理頭發繼續道。
“對於這種病症說法很多。
國王下令隔離,一時間全國人心惶惶。
每一個染病的患者,最初的反應是輕微的記憶模糊。
接著便會出現輕度狂躁,開始產生幻覺,看見一些心中的執念。
接著便會出現掉發,掉皮,瘋癲等症狀。
不少病患每天時不時就會進入癲狂狀態。
每一次癲狂都會失去更多記憶,逐漸變成癡呆。
國王安排軍隊鎮壓,然而效率極低。
傳染原因不明,但其傳染的對象大部分都是無教養貧民。
越是有教養的貴族出現的症狀,便越輕,頂多是記憶微微模糊。
於是,國王便將貧民單獨隔離了起來,毫無疑問它存在清掃人口的心思。
一開始病,症確實得到了控製。
但階級更加固化。
他們開始教導不要靠近貧民,否則會染上他們身上的愚蠢,病症,吝嗇。
可漸漸事情開始不對,隨著隔離,貧民的病症反而停了。
所謂的上層階級開始出現症狀,如果說貧民的病發是遺忘和癡呆。
那上層的症狀便是幻想與偏執,他們的確沒有遺忘,但在之前國王推動下。
他們那高人一等的思想被瘋狂增加,甚至出現唯我獨尊的幻想。
所謂教養越多,便越傲慢,一時間王國大亂,反叛不斷。
而國王與大臣們的病症更重,病因遲遲沒找到,向外求醫的人遲遲未歸。
原本的國王被反賊殺死,全國大亂。
隔離措施失控,更是因為隔離仇恨達到巔峰。
於是被動的隔閡再一次被打破,貧民與上層人士開始了接觸。
可這樣的接觸,反而使得病症被拖住了腳步。
真正的智者反應過來了什麼。
貧民因為沒有教養,因此被病症變得愚癡,上層人因為教養被病症變得自以為是。
真正緩解病症的,是人與人之間的什麼東西。
有人猜測貧民的病症來自於上層的壟斷了認知,認知則反過來感染了上層。
或許原罪還是在於隔閡,而這種病症將之放大。
經過了長久的鎮壓,王國終於再次統一。
新的國王上任,下令建造了尖橋大學。
雖然是皇室學院,卻麵向所有的學子,不限階級。
全國上下都得到了知識的熏陶,病症慢慢瓦解。
皆大歡喜。”
伊麗莎白喝了一口咖啡,至此停頓。
瑾璿聽的津津有味,感歎著不愧是學姐。
結果就看見,伊麗莎白因為太專注忘了放糖,被咖啡苦到戴上痛苦麵具。
伊麗莎白整理著表情道:“是不是一個很合家歡的故事。”
瑾璿點頭,然後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