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絮利索地打開器具箱,走到床邊單膝跪下,用剪刀小心地剪開衣服,一點點地揭下黏在傷口周圍的碎片,仔細看了看傷口,敷上對應藥材。整個過程劉司仁沒喊一聲疼,並且一直緊緊盯著柳拂絮。
待傷口終於處理完,柳拂絮呼出一口氣,剛剛手術時的高度集中讓她耗儘了精神,收拾完器具後,柳拂絮直接離開自家的小屋,去了小順的家,沒管身後的男人打量自己的眼神藏了多少的算計。
柳拂絮第二天放縱自己睡覺睡到自然醒,醒來時小順正端著一個大碗,一個男人跟在小順旁邊拿著食具,碗裡盛滿了粥,見到柳拂絮笑道:“舒墨姐,睡得還舒服嗎?”
柳拂絮伸懶腰道:“還成。”
“鍋裡還有熱好了粥,放了些碎肉,餓的話就吃吧。”
柳拂絮也不客氣,直接奔去飄著肉香的鍋。
沒多久,小順和那個一個男人回來了,懷裡緊緊抱著一些東西,然後愧疚地叫住柳拂絮:“舒墨姐。”
“嗯?怎麼了。”柳拂絮疑惑地看過去。
小順把兜裡的東西全拿出來,是幾塊金子,小順留下一塊,把剩下的全都交給柳拂絮:“舒墨姐,我用不了這麼多,這些錢你拿去買藥吧,我知道有些藥貴著呢。”
柳拂絮沒接:“你自己拿著吧,爺爺的病也沒個好情況,你們家以後要錢的地方會越來越多。”說完就直接走回自己的房子。
劉司仁還躺在床上,不過臉色沒有昨天晚上那麼蒼白,幾個手下在自家房子內外警惕地守著。柳拂絮沒管他們唬人的架勢,拿著藥箱徑直走向劉司仁,看了看傷口,再重新上好藥。
在這過程中,柳拂絮撇到枕頭附近紅褐色的血塊。
“把手給我。”柳拂絮朝劉司仁道。
劉司仁疑惑,但還是把手伸出來,應是認為柳拂絮並不能做出什麼威脅自己的事。
柳拂絮把三指放在劉司仁手腕部好一會,又道:“另一隻手也拿過來。”
劉司仁把手放過去,看著柳拂絮漸漸凝重的神色,心裡也生了些許不安。
“你知道自己中毒了嗎?”
劉司仁緊緊盯著柳拂絮,眼睛泛起了殺意。
柳拂絮也沒被嚇住:“給你下毒的不是我,你拿這眼神看我也沒用,這毒一時半會也解不了,”柳拂絮起身,繼續道,“借你幾個手下明天早上跟我上山采藥,看看能不能把你身體調養回來。我隻是本著醫者的責任這麼提議,也不保證能給你救回來,這毒下的時間不夠,還沒那麼快發作,你也可以等這傷好了自己去找哪個妙手回春大夫給你治,成功率比我這小村醫高。”
“為什麼?”劉司仁這會兒也不裝啞巴了,審視著柳拂絮問道。
“什麼為什麼。”柳拂絮疑惑地問。
“為什麼要救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柳拂絮並不是很能理解這些一生都活在算計裡的人的想法,總認為任何事情都有利益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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