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絮大腦一片空白，隻看著符書逸的嘴巴一張一合，慢慢地消化他說的每一個字。
半響，柳拂絮愣愣地問：“那麼，所謂的收取幸福值，隻是一個幌子嗎？“
“是也不是，你可以認為，這是用來約束我們這些虛擬人物的一個借口，如果規定的幸福值負到一定程度，那麼這些虛擬人物會被主係統判定為無用而自動銷毀。“符書逸道。
“自動銷毀……“
“對，自動銷毀，“符書逸重複道。
沒有如符書逸想象那般失落，柳拂絮反而興奮道：“也就是說我隻要不斷的任務失敗，總有一天我就可以被自動銷毀是嗎？“
“……嗯。“符書逸點頭，不明白柳拂絮為什麼那麼高興。
“你早說呀，我本來就不想乾，那你現在動手吧，我不會反抗的，我現在死了，這個世界的任務就失敗了！“柳拂絮認真地算起帳，”這個世界的任務是a級也就是說分值是10，任務失敗翻兩倍的話，就是20，我原本有16，這次結束後就是4。主係統規定幸福值負多少就算是無用？要不接下來我們在sss級見幾次麵？我妥妥地配合你破壞任務。“
“……你很想被自動銷毀嗎？“
“想，超想，從一開始就不想乾。“
“那你為什麼還那麼努力地完成任務。“
“因為它說要攢幸福值才能超生。“柳拂絮抱怨道，”早知道那麼簡單，誰會這麼拚死拚活地乾。“
“可惜，就算幸福值負到一定值，你也不能被自動銷毀。“符書逸裝作遺憾道。
“！！！“柳拂絮驚了，“為什麼？“
“主係統在創造你時，部分虛擬人物因產生了自我意識開始反叛造成多年動亂，而導致不少小說世界出現崩塌，主係統由於忙著恢複崩塌的世界，在最終編碼你時少寫了一個0，它也不知道這個0漏在哪裡，所以沒有辦法銷毀你，隻能欺騙你不停地工作，這也是我們想要積極拉攏你的原因。“
柳拂絮想起當初詢問主係統時，它故作玄虛說得一句話：“眾生如一，萬物皆虛。知道太多對你並不是好事，你需要做的隻是好好完成任務。“
眾生如一，萬物皆虛，不就是數據的0和1麼。說得那麼神秘，其實是想掩飾自己當初的犯蠢吧？
柳拂絮無語。
符書逸嘲諷道：”還記得我當初說過什麼嗎？當你自己連活都活不下來，最後會被奪取所有生存的價值和意義，你還有心思想著守護所謂正義嗎？“
“你現在還有心思嘲諷呢，我咋就不能有心思正義呢？“柳拂絮回過神，反問道，然後利索地起身站起來，”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柳拂絮認真地直視符書逸的眼睛：“我要做什麼，才能夠把這些不人道的規矩給破了。“
“這麼相信我的話？不怕我騙你嗎？“符書逸道。
“應該是你擔心被我騙吧。“柳拂絮道，”我要是一反水，說不定就是派過來的間諜哦，上一個世界，你擔心的就是這個吧？“
見心思被戳穿，符書逸大大方方地承認：“是的。“
“那，現在怎麼又相信我了呢，還明目張膽地留暗示。“
“因為，上一個世界，你最後跟我說的台詞，太傻白甜了，所以知道，你也是被欺騙的虛擬人物之一。“
“……“
“而且，你也發現不對勁了不是嗎？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先是去找了主係統，發現主係統那邊不會給你任何真相的提示，你才會把想法寄托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