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大家都在瞞著我，紫翱在瞞著我，其實，我都覺得沒關係，所以紫翱也不必愧疚。”
但還是有點委屈，我忍下快要流出的眼淚，繼續說道：“可是對不起，我沒辦法瞞著自己。”
“紫翱想要尊位嗎？”這次之後，紫翱應該可以憑功德升尊位了吧。
不會傻到在那麼好的時節去問尊位重要還是我重要，我並不想要紫翱做選擇，紫翱應該永遠隻有一個做法才對。
可是，我想要紫翱啊。
紫翱停下腳步，拳頭緊拽著絲綢帶，我也跟著停下腳步。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停下腳步，等待煙花打上夜空。
我踮起腳尖，嘴唇輕輕觸碰紫翱的臉頰。
“我喜歡你。”
劇烈疼痛從道根處在體內四周擴散，我吞下湧上咽喉的血，看著紫翱就算驚愕也十分好看的臉，笑道：“一、二、三。”
煙花綻放於高空。
……
紫翱將畫麵定格在吳青青倒下前的最後一刻，感慨道：“青青真的很傻。”
“她……很愛你。”柳拂絮遲疑了一下，還是把這句話說出口。
紫翱身體一僵，緩緩道：“謝謝你。”
許久，紫翱又猶豫道：“你能感覺到，青青的存在嗎？”
“青青嗎？有時候能夠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
“那現在有嗎？”
“沒有。”
“那你們平時怎麼相處。”
柳拂絮想起符書逸的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紫翱。
“不能說也沒關係，”紫翱不難為柳拂絮，“我隻是想試試，青青能不能出來，和我說句話。不過現在你感覺不到她的存在，應該是不行了。”
“對不起。”不知是不是在魔境裡吳青青消耗了太多的心力，柳拂絮現在無法感覺到吳青青，隻能無能為力歎息。
“就算你能感覺到她在，青青應該也不想見我。是我的錯，你不用道歉。””紫翱的神色是藏不住落寞。
柳拂絮搖頭否認：“青青愛你，很愛你，她不會不想見你，相反，她會儘一切可能去和你見麵，向你表達她的愛。而且，她也不想看到你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既然仙人很想見青青，那我們一起想想辦法，怎麼樣才能把青青喚醒，名正言順地和你在一起。”
“也是。”紫翱笑了笑。
“我很奇怪的是，你明明修的是無情道，動情對你不小吧？為什麼，你現在還能氣息平靜的與我說話。”
“其實在魔境時，我的氣息紊亂過一次，可能當時神靈和肉體剛剛融合，所以無情道的規定還是能起到一定的束縛作用。但我的神靈完全融合後，無情道的限製對我不起作用，因為我目前的神靈是仙尊。尊者，超脫於天下，而能書寫天下命運。這也是許多修仙者、妖、魔追求尊位的原因。”
“不過，還是要再次感謝你，替青青選了有情道。青青本身的性子並不適合無情道，再加上後來對我過於偏執的情感……幸好，一切可以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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