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風水的人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三種人,打娘胎裡爬出來以後,絕對活不過三天。
第一種,被閻王點卯的人。
正所謂正月初一閻殿開,生死簿上索命來,說的是第五殿閻王辦公敷衍了事,隨意點名,被點之人禍從天降必死無疑,這種人剛從娘胎裡爬出來,又得回去報到。
第二種:替死鬼。
此乃人禍,並非天災,有人心惡者,偷天換日借屍還魂,人未出生,卻已魂飛魄散腹死胎中!
而我,則是這第三種人……
我叫張重陽,壬戌庚戌丙戌戊戌生人,排天乾地支八字純陽。
這種命格百年難得一見,據說有奪天地造化之力,故天地妒之,鬼神難容,若無意外,必遭橫死。
而我之所以能夠活下來,是用我媽的命換回來的。
聽我師傅說,我出生的那天夜裡,天空上突然出現了罕見的九星連珠,9顆星辰連成了一道直線,把所有星光都壓了下去,一道紅蒙蒙的光把我家的老宅子都罩了進去,嚇得家裡的畜生亂叫不止。
我爸以前學過白事,多少懂得一些這其中的禁忌,知道九星連珠不是什麼好事,於是果斷的找來農村用來拉糧的馬車,拉著我媽就出了門。
當時已經半夜時分,醫院太遠,他隻能拉著我媽往隔壁村王道人家趕去。
王道人是隔壁村頭的一位風水先生,在我們這一代很有名氣,這個王道人,不僅會看風水,還會治病救人,之前就給村裡的寡婦接過生,情急之下,我爸隻能去找他。
誰知道剛出村子就出事了,村口的大柳樹上,串出來一條小腿粗細的青鱗大蛇,張嘴就向著我媽的肚子咬去。
我媽頓時就受到了驚嚇,可為母則剛,危急時刻她還是用手拚命的護住了肚子,那大蛇的嘴巴便狠狠的咬在了她的手臂上,使勁的翻滾起來。
幸好我爸眼疾手快,一把柴刀直接砍掉了大蛇的腦袋。
雖然我爸成功的救下了我,可是我媽卻沒有那麼幸運。
當我爸媽渾身是血的來到王道人家的時候,我媽已經不行了。
王道人好像料到了我們會來,早早的就等在了家門口,他看了看我媽高高隆起的肚子,又抬頭看了看天,無奈的歎了口氣。
最終,我媽沒能堅持下來,在不舍的看了我一眼之後,就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而我雖然僥幸活了下來,卻詭異地發起了高燒,渾身痙攣,嘴唇也變成了烏青色,眼看著就不行了。
王道人並沒有給我喂藥,而是燒了一道黃符,和著米湯讓我喝了下去。
說來也怪,這符水一喝下去,我的高燒很快就退了下去,人也不哭不鬨,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王道人卻一點也沒高興起來,再一次抬頭看了看天,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這孩子八字純陽,犯了忌諱,天地不敕,鬼神難容,恐怕活不過三天,剛才那條大蛇就是為了想要吸他的陽氣而來,接下來還會有更多的東西找上門來。”
我爸一聽這話,頓時就撲通一聲跪倒在了王道正的腳邊,求對方救我一命。
王道人能盯著我看了很久,突然狠狠的一咬牙說道:
“我可以救他,但是從今以後他必須拜入我的門下,而且18歲之前你不能見他,走得越遠越好,你要是能做得到,我就答應救他。”
我爸渾身一顫,眼中露出了悲痛之色。
他剛剛失去愛人,現在卻又要失去我,正常人誰能撐得住?
可父愛是偉大的,我爸卻僅僅隻是猶豫了一瞬間,便狠狠的咬牙答應下來。
師傅點了點頭,眼裡露出了敬佩之色,講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之後,我爸深吸口氣,不舍的看了我一眼,這才抱著我媽的屍體含著淚離開了。
果不其然,我爸離開沒多久,一個走路詭異的青衣女人就搖搖擺擺的進了院子,一開口就要把我帶走。
我師傅冷笑一聲,一巴掌拍過去,直接把她脖子打出去一米多長,露出了脖子下麵的青色鱗片。
這女人原來是個青蛇成了精,可在我師父手上,連一個回合都走不上,隻能一邊放狠話,一邊罵罵咧咧的走了。
當天夜裡,師父做出了一個決定,要給我安排九門親事,作為交換條件,師父會送給對方十年大運。
消息一出,四方震動,第二天天剛亮,一輛輛豪車就魚貫而來,從村頭排到了村尾,直到這個時候,村裡人才知道我師傅就是當時名震天下的玄門大宗師風神子。
最終,師父在眾多前來求運者中,挑選了九人,其中有六人是本地的普通百姓,另外的三人則是外地人。
簽訂婚書的同時,師父替他們有病治病,有災化災,改命的改命,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婚事定了下來。
並約定,十八年之後,來履行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