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機會,朱禹文卻是單手成指點在了鈺書心口,而後一點元力如針刺破了鈺書的皮膚。
心頭血!這是包含人體信息最多的一滴血液。毫不誇張的說,凡是人體所有的,不論是基因還是其他信息,都能在心頭血中得到最全方位的體現。
當此心頭血一出,朱禹文的那根手指尖處頓時浮現出一滴自己的血液。當兩者緩緩升空,凝聚一處,毫無排斥的合為一體時。朱禹文的心,動了!
一朝之主從不會缺少子嗣,朱禹文也不列外。隻是,他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雖然二人並未相認,也沒有任何感情可言,可這濃濃的血肉親情是不可改變的事實。隻是此刻,麵對著身後直言要殺自己兒子的兩位人皇,朱禹文想的最多的並不是如何保下鈺書,而是他不能公布鈺書的身份。
否則,不說朝堂之中綠林之地,單單是後宮所在便會將這天下搞的雞犬不寧。而鈺書的存在,也定然會成為他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就欲殺之而後快。
想著想著,朱禹文再望向鈺書時,神色卻是一陣變化。
“長老,這小子非常有前途啊!我們要不要再爭取一下?”
秦劍靠近風長老耳邊嘀喃一陣,一臉著急的盯著鈺書的方向,似乎就怕朱禹文會對鈺書不利一般。
“放心吧!這小子的命硬著了!死不了的!若是真的死了,那就說明這小子與我無緣。既然無緣,那不收這個徒弟也罷!”風長老的言論極為灑脫淡然,隻是秦劍沒有發現的是,風長老的眉間已然凝成了一條線。
命大!鈺書的命真的很大!風長老一直是這麼認為的。隻是活了這麼久,風長老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就算鈺書的命再大也不可能一直這麼大下去,必須要有一個人能夠在特殊的環境下助他一次,才可讓其日後順風順水。
畢竟,每個人都有命劫。隻是表現方式與厲害程度不同罷了!
就像風長老自己,當年若不是師傅在凡間遊曆時,一時心軟送給他一本基礎功法的話,也不會有現在叱吒風雲的風長老了。
既然活在這個世界,所有人都不可能是單獨存在的個體。每個人都有需要與被需要的時候。
而現在,風長老認為,鈺書需要自己!而自己也需要和當年的師傅一樣,發一次善心,收一個徒弟。隻是,三大人皇在側,有兩位人皇主殺,一位沉默不語。此刻,風長老覺得自己除了耐心等候之外根本什麼都做不了,也什麼都不能做。
“一切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風長老儘力了,甚至還曾想過付出一些代價挽救鈺書的生命。隻是風長老並沒有冥王那般可以以一挑三的實力,所以,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朱禹文的手中。
“大明皇,你倒是痛快點啊!我還等著帶他回妖皇嶺了。到時候舉行收徒儀式時,你可要送上一份厚禮啊!”
雖然心中已經明白,可風長老依舊心有不甘道。他還想再努力一下,試著打一下妖皇嶺的這杆大旗。
“好!”
一個好字出口,連同風長老在內,所有人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緩緩起身的朱禹文。“咳咳,你,你確定?”
一霎那,風長老仿佛吃了蒼蠅一般哽咽。心中不僅沒有欣喜,反而多了一絲疑惑。
“怎麼,你不想收徒了?既然不想,那我還是將其~”
“唉唉,彆彆彆!我收,我收!我隻是十分好奇,難道你就不怕冥王卷土重來麼?”
風長老示意秦劍上前將鈺書抱來,自己則是緊緊盯著朱禹文的眼睛問道。
“怕!哈哈!我朱禹文既然能打敗他一次就能打敗他第二次!我大明皇朝無懼任何人!”
朱禹文灑脫一笑,大袖一甩之際便衝天而去,隻留餘音傳來。
“凡我大明皇朝之人,自行離去即可。另,所有人皆可持僵屍牙前往我大臻領賞。”
朱禹文走了,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飛過人群,回到了大臻。星雲和姬同一臉愕然的看著天際,而後彼此對視一番皆無奈的搖了搖頭。顯然,想要擊殺鈺書已然是不可能了。
當然,最主要的一個原因還是他們也認為冥王的靈魂應該死了!否則的話,得到了近百位皇者祭獻的冥王又怎麼可能是如今這副模樣。
“哈哈!散了,都散了!二位,待日後來我妖皇嶺做客啊!”
走過姬同與星雲身邊,風長老露出了一副勝利者該有的姿態。而後,一聲長笑聲起,風長老頓時腳下生雲,直接托著鈺書飛天而去。
結束了!該走的和不該走的全都走了!直至最後,姬同與星雲二人轟開了大地,卻依舊未能找到冥王宮所在。似乎,那片宮殿群與那深不見底的山澗一起憑空蒸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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