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許大茂、閻埠貴、賈張氏等幾家人,臉色都陰沉。小畜生說話的那個語氣。
不像是裝的…彆真沒事了吧?
幾家人心裡像吃了屎。
這次可把李東得罪死了。他要是沒事。
可就輪著自家出事了。
現在,他們都存著僥幸心理,希望房子是真的。好歹不白折騰一趟。
幾人都各自找理由,圍著李東的新房轉了轉。越看越滿意。
“老易,你離遠點,彆踩著門口的花了。”
“許大茂,你扒牆頭乾啥,下來,顯得咱們院裡人沒素質。”
“三大爺,這房子也不是你的,你這麼上心乾啥?”
“我,房子不是我的,可我就看不慣不文明行為,說說你不行啊?”
“嗬嗬,行,今天您隨便說。”
易忠海看著逗嘴的倆人,也不吭聲。
想著明天自己搬進去,指不定閻埠貴和許大茂啥表情。沒想到吧。
李東那小畜生賣給我了。嘿!
就是這麼巧。
許大茂和閻埠貴心裡竟然有一模一樣的想法。
甚至都決定,明天晚去上班一會,也得先去過了戶
“這邊是老房子,十來年沒修繕了,地方小,將就著坐”到了家,李東拽出幾條板凳,請幾人坐下。
趙三叔卻拉了下國棟,帶著侄子鄭重其事的鞠躬。
李東自然不會大咧咧受了,扶了一把,攙住了老頭的胳膊。
“老叔,用不著這樣,我和國棟的交情經曆過戰火的考驗,不是外人。”
說著踹了趙國棟腿上一腳,佯裝惱怒道“誰教的你給我來這套,坐。”
李東這番沒把他們當外人的做派。稍稍安了老叔的心。
醒來後,他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心裡五味雜陳。
說實話,他寧可自己去死,也不願意讓趙國棟把命賣給外人。經曆過紛飛戰火歲月,他如何不知,死的最多的就是馬前卒。
自古人情債最不好還啊。可醒來後說什麼也晚了。
命已經活下來,不能說把錢還上,情分就還上了。不能那麼辦事。
怎麼答應的,就得怎麼做。這是江湖道義。
因此,情況穩定下來,他直接帶著趙國棟和猛子來登門拜訪。
往後要在人家手底下討飯吃,不親眼看看東家的為人,實在是不放心。
“東家,看您也是敞亮人,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國棟答應了往後給您做事,那也相當於我答應了。”
“若是您不嫌棄,我這把老骨頭也多少也能乾點力所能及的事,以報您的活命之恩。”
李東笑笑,“老叔,您這多大歲數了?以後歇著就行,國棟跟著我乾事,您放心,不敢說大富大貴,但有我一口吃的,不會讓他餓著。”
看老叔的模樣,說七老八十都有人信。
臉上都是黝黑的皺紋,下巴上還有一撮白色的山羊胡。當然實際年齡可能不會那麼大,現在的人老的都快。
因為生活情況惡劣,老叔的年紀,應該也就五十多歲。撐死比易忠海等人大上一輪。
不過李東也沒打算指使一個老頭子乾啥。不是說他能不能乾。
而是你得把兄弟的長輩當長輩對待,兄弟才會用命給你交心。許是看出了李東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