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太陽西斜,帶走了夏日特有的燥熱。
弘曆下朝之後先是在琅嬅處用了晚膳,今日他在朝堂上提出了跟寒部交好,幫助寒部提高產量,從而一同攜手解決一直滋擾兩國邊境準噶爾的奏折,得到了皇阿瑪的嘉獎,心情大好,自然要犒勞一下琅嬅,陪她一起用膳。
吃過晚膳之後,琅嬅親自服侍他漱口,“王爺,這個文鴛格格真是個實心眼,讓她抄經,她就沒日沒夜的抄。”
“聽說傍晚心悸,險些暈倒。”
弘曆換上舒服的常服,笑了一下,“還真如你所說,就是個孩童性格,那本王去看看她。”
“是呢,想必王爺去了,她也就好了!”琅嬅扶著弘曆起身,“也是辛苦爺了,跟著我們這些女人勞心勞力!”
“琅嬅啊!”弘曆拉住富察琅嬅的手,“若是都如你一樣能為本王分憂就好了,青櫻是個認死理的,以後你還是要好好開導一下。”
琅嬅被這樣親昵的稱呼惹得臉頰緋紅,“爺,快去吧,抄經雖說是積福的事兒,但卻是個累人的活兒,文鴛格格那麼水嫩個人,彆再累壞了。”
“那你就早些安置吧!”
……
瓜六早早就得到了琅嬅傳過來的消息,當即換上了一套湖藍色的寢衣,走到了書桌前,認認真真的抄起了經書。
景泰拿著辣椒水,用帕子沾了擦在瓜六的眼角處,“主兒,王爺明明說你穿粉色好看,您怎麼不穿粉色?”
瓜六吸了吸鼻子,紅著眼眶一臉傲嬌的說道,“本格格長得如花似玉,穿什麼不好看?男人嘴裡說出來的話還有的信?他說我穿粉的好看,我就偏要穿相反的藍色。”
倆人正說著話,外麵太監扯著脖子喊道,“王爺駕到。”
主仆二人手忙腳亂的各歸各位,瓜六弱柳扶風的站在書桌前,哀哀戚戚的抄著佛經,淚珠兒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滴滴的落在了宣紙上麵,如小鹿般的抬起頭,慌慌張張的望著弘曆,“嬪妾給王爺請安。”
弘曆看著這一幕,再看著旁邊厚厚一遝子的佛經,頓生憐愛,親自上前拉著她的手,“聽說你心悸氣短,可有傳府醫?”
“嬪妾隻是覺得冤枉,加上勞累過度,有些心慌罷了。”瓜六捂著心口,嬌滴滴的撅起了嘴。
弘曆攬著她走到床榻邊上,“你倒是個實心眼的,讓你抄經你就不眠不休了?也不知道偷懶?”
瓜六乖覺的依偎在弘曆的肩膀,撒嬌道,“給王爺祈福,嬪妾是斷然不敢偷懶的,王爺,您聽聽嬪妾的心,慌不慌啊!”
“哈哈,爺給你聽聽!”
……
第二天是難得的休沐日,弘曆擁著瓜六睡到了日上三竿。
剛準備陪著愛妾一起吃頓暖心的早膳,就聽到王欽通報,“爺,青福晉來了。”
“王爺,既然姐姐來了,就一同用早膳吧,總不好讓王爺餓著,或者讓側福晉等著呀!”瓜六一臉的人畜無害,“景泰,快把福晉請進來。”
弘曆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一個是自己的青梅竹馬,一個是新得的愛妾,若能和睦相處,豈不是坐享齊人之福?
青櫻被景泰引著進來,冷著一張臉看著瓜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