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櫻怔愣在原地,她青梅竹馬,牆頭馬上弘曆哥哥怎麼說出這樣令人寒心的話?
不,不。
一定是瓜爾佳氏用了狐媚惑主的下作手段,所以才會讓她的弘曆哥哥說出如此有失體麵的話的!
於是,她抬眉,怒目圓瞪的看向依舊跪在地上的瓜六。
不是。
看我乾啥?瓜六有些嫌棄的回瞪了過去,“一切等金玉妍來了,不就分明了嗎?側福晉不必如此瞪著嬪妾,你與我雖說有著位分的區彆,卻都是王爺的妾室。”
“若是不能一心一意為王爺著想,才是真的德不配位了!”
“你敢說本福晉德不配位?這王府裡的樁樁件件,哪一件本福晉沒有親力親為?”青櫻被戳到了痛處,她自問一直以嫡福晉的規格約束自己,時常提點爭寵的妾室,如今這個瓜爾佳氏竟然敢說她德不配位?
瓜六冷笑了一下,“是啊,您還真不是德不配位,您是越俎代庖!”
“夠了!”弘曆出聲製止。
瓜六順勢低下頭去,她可是做過寵妃的,有著做寵妃的專業素養。
這王府之中,她可以懟天懟地懟空氣,唯獨不能頂撞弘曆,並非敬重,而是忌憚他的身份。
在沒有個出息的阿哥傍身之前,弘曆是可以隨意決定她的生殺大權的主君,就這麼簡單。
但是青櫻卻不這麼覺得,她急的跺腳,“王爺不可糊塗啊,若是懲治了金玉妍,玉氏勢必會心存芥蒂,對您百害無一利啊!”
話音剛落,王欽就帶著金玉妍走了進來,金玉妍瞥了眼麵容完好無損的瓜六,瞬時間咬緊了後槽牙,不過還是腰肢搖曳的跪了下來,“嬪妾給王爺請安,給側福晉請安,不知王爺找嬪妾是有什麼要事啊?”
青櫻搶先一步開了口,“玉妍,為何瓜爾佳氏的糙米薏仁羹裡會被人下了毒?可是你做的?可有人指使?”
瓜六翻白眼。
金玉妍眸子一轉,笑出了聲,“哎呦側福晉,您這可是冤枉嬪妾了,那糙米薏仁羹的所有食材都是您給的,羹也是您讓嬪妾熬製的,嬪妾熬製好了之後,也是直接交給您的。”
“這一路上是否被人做了手腳,想要汙在嬪妾身上,嬪妾怎麼知道?”
哈哈哈!
瓜六垂下頭,嘴角的弧度怎麼壓也壓不住了,想不到吧,金玉妍如今反咬了一口。
青櫻不敢置信的看著金玉妍,“你的意思是,這毒是本福晉下的了?”
金玉妍抬了下眼瞼,“嬪妾自認清者自清,王爺一定不會讓嬪妾受了冤屈,更不會任人詆毀玉氏的。”
玉氏,玉氏,又是玉氏?
瓜六聽這話就覺得心煩,拎著旗袍前襟站了起來,指著青櫻說道,“金玉妍,你好一張顛倒黑白的嘴,你的意思是側福晉實名投毒,嫁禍在你身上了?”
“她是傻了還是顛了?想要害本格格不找個隱蔽的方法,光明正大的拎著一碗毒羹來本格格院中耍側福晉的威風,她是覺得那落魄戶烏拉那拉家族敢跟我瓜爾佳一族硬碰硬嗎?”